等徐猫猫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装饰豪华的猫窝里,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只是等看到毛茸茸的爪子,扒拉了一下脸,心痛如狗生。
不过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伟大事业,徐猫猫握了握猫爪,吃得猫生苦,才能护住徐家啊。
不过……他的身体呢?
他要是重生成了一只猫,那他的身体呢?
徐猫猫猫爪子拍了一下脑门,这才想起来,按照时间点算一下的话,那时候他好像跟隔壁的姜家的小子打架,结果晕倒昏迷了三个月,莫非……他只需要当猫三个月?
徐猫猫突然就不担心了,猫爪子掐着腰笑了起来,那就趁这三个月赶紧抱紧小暴君粗大腿啊。
不过首先要做的,就是怎么让小暴君信任他啊,否则,按照这九皇子以后的走向,怕是现在就是一个小恶魔啊,那绝对是心肠都已经黑成黑莲花了。
徐猫猫默默望天,与小暴君虚以委蛇,岂不是老虎头上拔毛?猫生艰难!
不过想想以后徐家的下场,徐猫猫抖了抖,为了自己的人身能够继续纨绔到底,还是好好讨好那位老大吧。
徐猫猫记得先前陶贵妃只是让人送了一些吃食与衣服过去,并没有送药,而上一世小暴君被罚站了两个时辰之后,回去之后摔断了腿是发了热的,就是不知道这次不用摔断腿,他还会不会发热,如今刚开春,池塘还冷得要死,为了防止万一,徐猫猫决定去给小暴君送药。
讨好第一步:那必须是雪中送炭呀!
徐猫猫掐着猫腰想象了一下小暴君看到他拉风的仿佛天神一样出现时感激涕零,从此之后对他哥两好的模样,徐猫猫觉得呀,那真是相当的美了!
于是,徐猫猫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轻轻一跃,从猫窝里跳了出来,无声无息地从陶贵妃专门给猫猫准备的寝殿里无声无息跳了出去,看守在殿门前的嬷嬷已经睡着了,徐猫猫跑的无声无息的,不过他的目的却不是玉心宫,而是太医院。
只是徐猫猫显然对太医院不熟悉,花了三个时辰,才将自己绕了回来,等终于到了玉心宫的时候,离天亮就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徐猫猫:……
他四爪一个漂移,背着一个小布包就冲了进去,撒丫子狂奔,但是压根不知道那小暴君窝在玉心宫的哪个犄角旮旯。
自从玉妃殉情之后,周帝像是彻底遗忘了这个宫殿,不闻不问,也不许任何人踏足这里,所以十年的时间,这玉心宫荒废的仿佛一座鬼殿,到处都是蜘蛛网,杂草丛生,连跟烛火都没有。
徐猫猫差点跑断了猫腿儿,才终于在玉心宫的主殿找到了蜷缩成一团浑身被冷汗浸湿的小暴君。
九皇子果然发了热,徐猫猫迅速扑过去,猫爪子探了探,烫得他迅速收回了猫爪。
梅花垫赶紧在身上蹭了蹭,等那股热意蹭没了,凑近了仔细瞧了瞧,发现对方身上竟然还是先前那套湿衣服,莫不是……那常贵没按照陶贵妃的吩咐送来吃食与衣服?胆子不小啊!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徐猫猫赶紧转过身,几步就滑到了先前扔在一旁的小布包,撅着PP开始扒拉,猫尾巴在身后甩的一晃一晃的,因为不知道哪个是治疗伤寒的,他干脆兜过来一堆的瓶瓶罐罐。
只是就在徐猫猫正借着微弱的光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的欢实时,他身后原本正躺在那里重病不醒的少年,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
周修尧眯着眼,侧过头看过来,破烂的帷幕被风吹得起起伏伏,透过缝隙里,他一双黑沉阴冷的凤眸,哪里像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更像是一个身处在地狱里的恶鬼。
双眼因为发热血红,干裂的唇发白,愈发衬得他一双黑眸幽沉可怖,无声无息地坐起身,朝着背对着他的徐猫猫弓着身体,像是暗夜里的狩猎者,从暗处摸出一个东西,矫健的身形讯而不及地扑了过去。
徐猫猫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他还在扒着瓶瓶罐罐,对照着哪个是治疗发热伤寒的,结果,还未等他找到,突然感觉浑身的猫莫名炸了起来,他刚用梅花垫呼啦了一把脸,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徐猫猫:……发生了什么?
等一脸懵逼的徐猫猫从眩晕中回过神,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是悬空了,爪子有些疼,他仰起头,就借着微弱的朝阳透进来的光,看到了大殿的房梁,上面华丽精致的壁画,即使布满了尘土,还有蜘蛛在爬,但是他的确是被吊在了房梁下。
他动了动尾巴,被绑住了四只爪子倒吊着的徐猫猫也晃了晃。
徐猫猫:……
他不信邪地扭着脑袋往下去看,果然对上了少年森冷阴戾的一双眸仁,直勾勾盯着他,眼神灼热的仿佛想要一口将他吞下去,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
徐猫猫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不是吧?老大你别告诉窝,你这是饿了,要拿窝当食物啊?
而仿佛像是印证徐猫猫这个想法,少年仰着头,瘦小的身板,肚子骨碌碌叫唤了起来,听那动静,特么这得有多久没吃东西了啊?
徐猫猫傻了,一时间,一声凄厉的“喵”响了起来:呜呜呜,不带这样的,我想抱大腿,你却只想将我吞吃入腹,大哥,有话好好说啊!
他才重生一天都没到,虽然只是一只猫,但是好歹还活着啊,难道他再也见不到自己俊俏的小脸蛋,鲜美的肉体了么?心痛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