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见其他人都各自去忙事情,她也不回议事厅,就在营里乱逛,她得先摸清方位地形,免得自己以后误闯要地。
辎重营徐海坤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在前落荒而逃的老将田齐,呵呵笑道“田大将军,您慢些走,等等我!”
田齐今日出了大丑,闹了个大红脸,此时谁都不想见,他溜得贼快。
徐海坤深知这老将军素来爱开玩笑,于是打趣道“不愧是步兵营的,这走起路来,我还真赶不上!将军随意走走,我这卖力跑,都还要落后一大截!”
田齐虽称老将,不过四十有三,正当壮年,自来喜说荤话,又开得起玩笑,跟谁都合得来。
闻得徐海坤打趣他,他也回击,“不是老将走得快,实在是将军你定海神针呐!”
徐海坤身强体壮,魁梧粗壮异于常人,有一身蛮力,却欠缺敏捷,田齐便常用定海神针打趣他。
徐海坤是辎重营的老将,跟田齐年纪不相上下,又差不多同一时间投军,之间的情谊自是与旁人不同。
营里老将本就跟十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没什么话说,素来老的一起打趣小的,却跟小的厮混不起来,不是别的,纯粹是精力不济。
自从好几次比试被小的将军们碾压过后,老的们就都老实了,不再吹嘘好汉当年勇,只一心一意领着小的们守边疆,闲时再自嘲一番,嘲讽自己这一群老的们有多出丑。
这不,今日,有新鲜出炉的素材,不用炒剩饭。
军营里的时日,着实艰苦,又枯燥无味,有新鲜的素材,那得趁火打铁,大伙儿一起乐呵乐呵,练兵才有激情。
身后一众将军们赶紧跟上去,听徐海坤老将军跟田齐老将军斗法。
徐海坤身宽体胖,吨位重,是将军们口中的定海神针。
众将军们闻得此话,都轰然大笑,直呼老将军口下留情。
“你们这些坏头,口中呼我口下留情,心里其实巴不得我活撕了徐将军,别以为我不知道!”田齐心直口快,朗声揭穿了一众将军们的心思。
将军们笑得坦然,等着看戏。
“田将军,您可从未对我留过情啊,那都是往死里整咧!”
田齐笑得蔫坏,“就您这体型,区区一个我,哪敢留情?受不住您老一屁股墩!”
胡海坤哪里容他多说一句,“您老还未受过我一屁股墩,要不今儿个试试?”
下头将军们起哄了,直呼可行,笑得一片欢实。
田齐三句不离糙话,直言不讳,“您把屁股拿来我摸一摸还行,受就不受了,我善攻,您知道的,我步兵营就善举戈使枪!”
看戏的将军们,混笑成一团,看热闹不嫌事大,哦嚯嚯一片,跟着起哄。
徐海坤也不怒,“既然您善举戈使枪,要不脱了裤子,给我们示范示范,让大伙儿观赏观赏!”
铁骑营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子,闻言,就跟闻风起舞的大鸟,展翅高飞。
以杜春华为,纷纷出指哨声,高呼声,欢笑声,一时肆意起来。
火头营老将田楚也跟着叫嚣,“放出来,我们观赏观赏,要是器大,就割下来,晚上炒了下酒喝!要是不够炒一盘的,您老二天就捂紧些,莫再拿出说了!”
下头又是笑声一片,还起哄高呼。
“好!”
“放出来!”
“下酒喝!”
“。。。。。。”
下头乌拉拉一片,乌泱乌泱的,一个个如脱缰的野马,疯跑,狂笑,好一番肆意。
田齐依旧不恼,故作质问,对田楚道“老楚,我两个才是本家,你咋个拎不清咯?”
“要炒,那也炒徐将军的下酒,你们这么多人,才够人人都捞一筷子尝尝鲜,猴儿们,你们还没尝过熟的吧!哈哈!”
田楚也激了兴,忙着道“听这话,熟的没尝过,您老是尝过生的嘞!”
呜呼狂叫,一片浪涛,这点子玩笑话,瞬时驱赶走了长年军营生活的枯燥无味。
“混账,哪有你这样帮着外人的?”田齐假意吼道。
徐海坤逮住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田齐,于是接话,“田将军了不得,不仅善举戈使枪,还喜吃枪!不愧是步兵营楷模!步兵营的孩儿们,你们可要好生学学,老师傅亲传手艺,莫失传了!”
要是步兵营的士兵在,估计会应声的,他们素来听田齐的浑话,已经免疫了。
说他一人还好,说到他手下士兵们,田齐不干了,他护犊子,众所周知,徐海坤是点了蜂窝。
“徐海坤,你不厚道啊,你不能说我的崽儿们呀!不行,今儿我们要干一仗,必须分出个高低虚实来!”
年轻的将军们,纷纷起哄,高呼开打,开仗,分出个输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