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有一心悦之人,要练本事,护他!
赫连长泽后退一步,冷言,“要你一个女子护他,那人无能,不值得!”
云生心颤,极力稳住声音,温言,“王爷不是我,怎知值不值?”
她又诚恳相求,“小的求王爷成全!”
赫连长泽心知多说无益,便沉声道“起吧!”
云生不起身,又歉然道“启禀王爷,小的打伤了巡视的士兵,小的有错,请王爷责罚?”
赫连长泽垮了脸,环视一圈,沉声问“怎么回事?”
巡视的士兵将事情经过回禀了一遍,云生一直无声跪着,也不反驳。
唐雎心思精明,现这两人有点奇怪,但他不动声色,只在一旁看着。
“既是有言在先,打赢,方才替你通传,虽无礼野蛮了些,也无大过!起吧!”
他又对巡视队的士兵安抚道,“你们尽职尽责,恪尽职守,当赏!本月军饷酌加一等,从本王份列中出!”
他先是一通和稀泥,后又是奖赏,下头人都服服帖帖,无不满意。
“小的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伤了弟兄们,小的在这里给各位赔礼道歉!”
云生挪动侧身,朝几位巡视的士兵抱拳致歉。
致歉后,她又挪回正身,向赫连长泽抱拳请罚,“王爷掌军,历来赏罚分明,今日是小的无礼在先,小的当罚!请王爷罚小的去辎重营吧!”
她这是什么都想好了,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内,他还能说什么?
但是他心里有气,去辎重营?她真是敢想!
那里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运送货物辎重艰苦,她一个小女子能行吗?
简直胡闹!想都别想!
唐雎越瞧越糊涂,怎么回事?王爷这是什么反应?知道还是不知道?罚还是不罚啊?
纵使他心思细腻,神思清明,也搞不懂了,总之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赫连长泽不想应她,沉声道,“先起吧!这事,我说了不算,得看哪位将军宽厚,肯将你收归麾下!”
他转头对一旁愣神的唐雎吩咐,“还请唐将军召集在营的将军,晚些到议事厅议事!”
唐雎得令,告退进营,直奔荀泠的住处,荀泠正值午休。
瞌睡密袭的荀泠,被一句“姑娘投军来了”给惊唬住了,瞌睡瞬时消散于九天云外,他一把逮住唐雎的手臂,将人拖到近前,震惊地问“姑娘投军?为何?”
唐雎手臂被他捏地生疼,伸手打掉那只手,对着他的脸,恶狠狠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荀泠即时从榻上跳下来,也顾不上穿鞋,赤脚在原地打圈,口中碎碎念,“王爷知道么?王爷知道了,还不得大雷霆?她一个姑娘,进什么军营?是我,我也不同意,先打一顿屁股再说!”
唐雎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荀泠,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荀泠被唐雎这种眼神盯地冒焦,直言,“难道我说错了?她可是王爷后院里的女人!还想进军营,进军营干什么?在后院里生个大胖小子抱着不好么?简直瞎胡闹!”
唐雎自来知道荀泠心直口快,说话脑子不带转弯的,但他说话,自来也都是不含糊的。
所以他也迷糊,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雎含糊道“额,王爷对此事,心思不明,我也说不好,总之,待会你自己去看吧!王爷说了,晚些到议事厅议事!”
荀泠一屁股砸在榻上,喃喃语,“议事,议什么事?不会就是这事吧?”
唐雎瘪嘴,点点头。
荀泠又吃了一惊,“不是吧?这是王爷的私事,跟我们这些粗人议什么议?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搞定!是打一顿,还是哄一顿,他自个儿挥。。。。。。”
唐雎想了想,怕荀泠一会儿弄错意,乱点谱,不得不提醒他一句,“慎言!以我的观察,似乎不是那种关系。还有姑娘当着王爷的面说了,她进军营是为了练本事,护她心仪的人!”
“什么?她还敢有心仪的人?还当着王爷的面说?姑娘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荀泠惊呼。
唐雎无奈耸耸肩,低声说“所以,我劝你慎言,别乱点鸳鸯谱,闭紧你那张臭嘴!”
“什么叫闭上我的臭嘴?我嘴不臭好不好?你又没吻过,怎知臭不臭?”
唐雎闭嘴了,怪他自己多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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