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云生几乎守着他寸步不离,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出了状况。
江宁跟贺连生又寸步不离地跟着云生,几人几乎是同吃同住。
还有孟获,轮到他值夜的时候,也是同处一室。
云生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的,还好几人也未把她当女子看。
这不,云生在隔间榻上休息,江宁跟贺连生就在外间值夜守着凤梧。
他们也克己守礼,从不踏入隔间一步。
云生更加钦佩赫连长泽跟横颜御下有方,可见一斑,他们带兵领军自有一套。
又一月过去,凤梧胸膛一片都温热起来,薄唇乌黑渐淡,有转向白色的趋势,这样,甚好,不用夜夜有人值守了。
自不用夜里值守后,江宁跟贺连生就跟凤梧同住一室,专门把云生安排在隔壁房间,即使有事,也方便相传。
对于这些友好,云生都记在心里,平时跟两人相处也随和,以姓名相称他们,他们都称她姑娘。
有时,她觉得日子过得真慢,有时又觉得日子过得真快。
眼看就快三个月了,她还未接到任何指令,没有指令更好,主要是她没拿到解药。
拿不到解药,惨死!
以前她都不想死,更别说现在了,她更不想死!
她喜欢跟这群人相处,虽粗糙,但踏实安心,她越来越留念这份安心宁静。
赫连长泽一走数月,案上的军务奏报堆成了山。
他一返回营地,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军务,时常夜里不休,横颜为此说了他很多回。
待他将军务刚处理些头绪,更大的危急来了,缺粮!
马无草,兵无粮,如何戍边?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打得他措手不及。
“横颜,怎么突然缺粮了?”赫连长泽震撼又无力地问横颜。
说到这个,横颜也是不解,“我查了历年的旧粮,数目不少,管我们北地九军两年温饱也有余,怎么会突然缺粮?”
赫连长泽随即吩咐道“你去把账册拿来我看看,所有的!”
翻查账册,确实不缺粮,如横颜所说,管北地大营三十万人马两年都有余,事实上,下头来报却是无粮!
中间这么大偏差不仅无人察觉,甚至说了也无人会信。
这是为什么?
赫连长泽第一反应就是有人从中作梗,但这如大海捞针,无从下手。
就是等他查出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只怕军心早已溃散,挽之无力!
当务之急,是压住风声的同时,揪出作乱之人。
谣言乱军心,何况不是谣言!
军心不能乱,这是最后的底线所在。
两人一合计,决定暗中揪出作乱之人。
横颜暗中连查数日,终于有了点眉目,西马荡存粮的仓库进了水,粮食霉变,负责人怕被责罚,索性瞒着不报,导致整个粮仓的粮食都生霉变质,无法食用。
紧急奏报京都,负责守粮之人当即捉拿下狱。
待这一切尘埃落定,已是两月有余快三月了。
赫连长泽心里有事,三个月的时日就快过去了,也不知有人联络上她没有?她拿到解药没有?
横颜现主子一直心事重重,他知道军务繁忙,又忧心凤梧,王爷一直未曾好生歇息过。
于是出言相慰,“主子,江宁信里说了,凤梧情势稳定,有好转迹象,您勿忧心过急!”
他哪里知道赫连长泽不仅忧心凤梧,心里还装着另一件大事。
赫连长泽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将云生的事情告诉横颜,以免后续产生矛盾隔阂,寒了人心,误事就得不偿失。
“横颜,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心里有数就好,切莫声张!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横颜知道主子的脾性,一旦这样说了,那就是很重要的事,要慎重又慎重。
于是他严肃回道“是,属下听主子的!”
“那个医女,就是云生,是眼线。。。。。。”
一句话未听完,横颜随即跳脚,惊呼,“什么?眼线,谁的?主子知道还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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