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蓉吓了一跳,“主子,这话说不得!”
主子,这个称呼总是能挑动云生的神经。她看一眼莲蓉懵懂的模样,径自摇头,心里苦笑。
她的那个主子是谁呢?
沉思间,小内侍领进一个人来。
来人跪地问安,自表身份,原来是叶美人身边的大丫鬟春桃。
“奴婢奉主子令,请公主走一趟。”
赫连长容叫春桃起身,并吩咐莲蓉奉茶,说“我被禁足了,恐怕不能如娘娘愿。。。。。。”
“主子已经求得皇上同意,解了公主的禁足令,否则我们主儿也万不敢劳烦公主殿下!是我心急,没先言明!”
赫连长容愣了又愣,叶美人是这宫里出了名的胆小,她敢去求皇上?还是为了自己的解禁令?
春桃笑着说“此事千真万确,还劳驾公主您跟我走一趟,我们主儿等着您呐!”
叶美人曾照顾过赫连长泽一段时间,因这个,赫连长容从没驳过叶美人的脸面,况且阖宫都知叶美人胆小,从不逾矩。
“既如此,我随你走一趟。”
“云生,你也跟着我!”
后一句是对云生说的,云生说“遵令!”
两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到了落霞院。
门前立着一妇人,手里捏着巾帕,正翘以盼,心事在脸上成堆,看见赫连长容后,立马撩裙下阶来迎。
“来了好,我有事托你!”
春桃大步迈过去搀扶那人说“主儿,公主殿下人来了,您别急,屋里说。”
“是,屋里说,是我心太急!”
双方见礼问安,进门去。
云生暗自思忖,难怪丫鬟开口直奔主题,原来是有这么个心急的主!
春桃示意其他小丫鬟离开,然后关紧门。
“四公主,我有事托你,你三哥他。。。。。。”
“这怎生得了?皇上禁了他足,一个月。。。。。。”
“我看太子和皇后都脸色不好,你三哥他是不是惹恼了他们。。。。。。我就说不能惹到他们的嘛!一个都不能惹的!”
说了这半天,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赫连长容不忍看她焦急得语无伦次,接了话头,“您别急,慢慢说,我被禁足了,也不知具体的情况,您把您知道的一句一句说给我听!”
叶美人似乎松了口气,于是说“皇上下旨立太子,又给太子赐婚,这你知道吧!”
赫连长容点头,“我也是才知道。”
“可是皇上又下了一道口谕给长泽,说让长泽禁足一个月,太子大婚必须出席,然后就要返回北边去。。。。。。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长容说“我也不知其中缘由,昨儿三哥在雪地跪了一日,请旨回北边去,父皇没答应!”
“他昨儿罚跪是请旨回北边?不是,我听风声说,你三哥,也,也看上了那。。。。。。”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赫连长容深深叹气,“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那皇后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为哪样?还有太子,上了早朝就回了,说是说忙大婚的事情,我远远觑了一眼,似乎是心里不大爽利。”
云生悄悄打量这位叶美人,三十出头,体态丰腴,肤若凝脂,是个美人,就是说话也太大大咧咧了些。
如此没有城府,她更加好奇由她抚养的三皇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方才走神,就没大注意对话,再回神时,就听叶美人说“你三哥被禁足,他这次回来,我也就远远看了一眼,连话都没说上。他高了,壮了,身板也不似小时候那样瘦弱,硬朗,也好看!”
“他小时候啊,瘦弱,又不爱说话,总是被欺负,我位分低,说不上话,护不住他。要不是你,长泽不知道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
“都说长泽得皇上疼爱,要是真疼,怎么会把长泽给我养?我那时刚进宫,自身都难保,怎么能养好孩子?”
“跟着我吃冷的,剩的,缺吃少穿,被欺负也不敢申冤。。。。。。还好现在他大了,也有军功在身,只是,我不大敢见他,他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说着说着,湿了眼眶。
赫连长容也眼睛泛红,垂眉不言。
“我知道求皇上不罚他,不可能!就求皇上放你出来,我请你来,就是托你去看看他,我知道他会见你的!你一定要劝着他些,我们不跟他们争什么,也什么都不抢,只求个安稳!一个月,不长,就当休息,他在北边带兵打仗,难得有空歇息。歇息好了,参加了婚宴,还是过了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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