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你不也说过,男子在外沾花捏草是本性,和家里的夫人漂不漂亮没有关系吗?”永宁郡主不解地问道。
温阮一噎,额……这话她确实说过,之前京都府有一世家公子,明明家里妻妾成群,且各个貌美如花,但这世家公子还是偏偏爱逛窑子,后来他夫人忍无可忍,直接去妓院里大闹了一场,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成了满京都府茶余饭后的话柄。
当时她们两闺蜜闲聊时也讨论过这事,而关于“男子在外沾花捏草是本性,和家里的夫人漂不漂亮没有关系”的结论,就是她那时候下的,可她明明记得永宁郡主是完全不赞同她的结论,两人还就此据理力争的辩驳了一场,怎么这会她说倒戈就倒戈了啊。
哎,这波打脸来的有点猝不及防啊,要不是永宁郡主此时一脸不求甚解的表情,温阮都怀疑她是在故意噎她。
“那个,这个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再说了,我二哥可不是那种随便的男子,想当初在西北时,这么多军户家的小姑娘给我二哥送荷包,他理都没理,是非常洁身自好了,所以,变心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发生在我二哥身上就是了。”温阮绞尽脑计地给圆了回来。
可谁知永宁郡主话锋一转,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所以,当时在西北时真的有小姑娘喜欢浩杰了?可他一直骗我,说他在西北根本见不到姑娘!”
温阮:“……”
完了,感觉帮了倒忙怎么办?事后她二哥不会不会灭了她吧。
哎,算了,破罐子破摔吧,谁让她二哥自己不诚实的呢,哼,骗人还不提前和她串好供,所以,如今被拆穿了也是他活该!
“宁姐姐放心,温宁侯府家规摆在那里,二哥要是敢沾花捻草,那我就大义灭亲!”温阮义正言辞地说道,“再说了,世上男子千千万,实在不行咱就换……”
于是,温阮又苦口婆心地同永宁郡主传授了对待渣男的三百六十五招,招招见血,也是极其凶残了,听得永宁郡主也是哭笑不得。
“阮阮,那可是你二哥!”永宁郡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温阮冷酷无情回道:“渣男人人得而诛之,不分亲疏远近。”
永宁郡主:“……”
不过,被温阮这般插科打诨的胡闹一番后,永宁郡主明显放松了许多,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婚前焦虑的症状亦是缓解了不少。
从慈宁宫离开后,温阮便直接出宫回了府里,匆匆用了晚膳后,她便直接进了制药房,准备给萧泽制一些安神定心的药丸,正好明日连同调养的单子一同让人送去萧府。
制完药后,时辰也确实不早了,温阮直接让人送了热水到内间的盥洗室,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这才回到她的闺房里。
只是,她刚进内室,就看到墨逸辰正坐在软榻边,一袭黑衣束身,不知道还以为是采花贼呢。
不过,温阮也显然已经习惯了墨逸辰这种夜探闺阁的行径了,没办法,自从回到京都府后,他三天两头便闹上这一出,想不习惯都难。
“逸辰哥哥,你这么晚了还偷偷潜进我的闺房,小心我祖父他们知道了,打断你的腿啊。”温阮好心地告诫道。
墨逸辰看到温阮的穿着,眸色一深,起身拿起一旁的衣衫,帮温阮披上,“没事,只要影一他们不说,别人发现不了。”
温阮无语,合着自己还得给他当同谋啊,不过,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衫,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不禁一乐,“你这采花贼不行啊,有贼心没贼胆!”
天气渐渐变热,前些日子,温阮便画了图样,让人做了一身轻薄凉快些的睡衣,今日她没料到墨逸辰会过来,所以,洗完澡她便随手换上了。
不过,这睡衣除了轻薄凉快些,该遮的那可是一点都没露,在现代已经算是很保守了,不过,对古人来说,确实是有些暴露了。
墨逸辰有些无奈,两人还没成亲,他不想冒犯她,可奈何每次这丫头都这般大胆,口头上经常占些便宜就算了,行为上也这般不拘小节,每次他都不知道要拿她如何是好了,只能每每选择不接她的话茬。
“阮阮,听说,你今日进宫了?”墨逸辰状似无意地问道。
温阮也没太在意,随口应道:“对啊,宁姐姐和我二哥不是闹了点别扭嘛,我去当和事佬了。”
“哦,对了,我今日在宫里见到我师兄了,他从江南回来了。”温阮从一旁拿过干布,准备把洗澡时沾湿的头发擦一擦。
墨逸辰看到温阮的动作,直接起身从她手里拿过干布,帮她擦起了发梢,“我来吧。”
温阮乐得轻松,乖乖地坐在那里享受这墨逸辰的服务,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瞧着我师兄神色不太好,人明显消瘦很多,便帮他诊了脉,不过,诊断结果不太好,郁结于心。”
“哎,我师兄这个人打小就心事重,这次也不知道他遇到什么事了,我问了他也没说,真是愁人啊。对了,逸辰哥哥,你知道吗?”
墨逸辰擦头发的手一顿,“我……也不清楚。”
“也是,你和我师兄又不熟,我都不知道,你又从哪里知道啊。”温阮拍了拍脑袋,后知后觉道。
“没事,等哪日我找个机会再同他聊聊吧。我今晚特地制了些安神的药,还开了调养的单子,准备明日让人给我师兄送过来,这样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