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却摆了摆手,说道:“其他人朕自会论功行赏,只是,你作为此行赈灾的主事官员,朕自是要赏赐的,这是恩典,你便不要再推脱了。”
闻言,墨逸辰毕恭毕敬地回道:“微臣遵命。”
元帝状似认真思考了一番,突然说道:“说起来,镇国公世子,你也老大不小吧,你这婚事还未有着落吧,朕今日便给你赐婚如何?说起来,朕的七公主正好和你年纪相仿……”
“回禀皇上,臣的婚事,家母一早便给定下了,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闻,便是温宁侯府的小姐。”墨逸辰不卑不亢地回道。
墨逸辰话落,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小豆丁,温阮,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一圈后,一致觉得墨逸辰这是在开玩笑。
温阮也是一愣,刚刚他还在吐槽元帝,既然在问别人话,为什么不让她先回去,难道就不觉得她站在旁边很多余嘛,得唻,这下完全不多余了。
不过,虽然她之前答应过墨逸辰,回到京都府可以帮他挡一挡桃花,但是这猝不及防地被提起,还是有点不适应啊,特别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总感觉自己是被人观赏的猴子。
元帝眉头紧皱,语气有些森然,“胡闹,你们俩人年龄悬殊这般大,难道你还能一直等到这小丫头成年不成?”
“依朕看,你们这桩婚事,当年本就是阴差阳错,岂能当真,正好今日你们两家都在,趁这机会把婚约解除了也好,免得互相耽误了。”
但墨逸辰却坚持道:“微臣多谢皇上好意,但此婚约是家母定下的,且两府已交换了信物,便不是儿戏,微臣自是等得起。”
元帝脸色阴沉,看向镇国公,“镇国公,你怎么看?也是要认下这段婚约?”
镇国公闻言,看了墨逸辰一眼,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回禀皇上,这是我家夫人亲口定下的婚约,我们镇国公府,又岂能言而无信,自是要认下的。”
“那温宁侯府呢?”元帝又看向了温宁侯府的众人。
对于墨逸辰突然提起婚约一事,温宁侯府的众人也是一愣,他们本来打算这次宫宴一结束,便找个机会,亲自在登门退了婚约的,只是没想到会突然闹出这么一出。
而且,此时墨逸辰提起婚约一事,所是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自己的宝贝被人当了挡箭牌有点不爽,但是就冲着两府的关系,他们也不能现在拆台,只能事后在算账了。
老侯爷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禀皇上,此事镇国公府都认下了,我们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去他的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好不好,可他就是不能说,老侯爷甚是憋屈。
闻言,元帝脸色阴沉如墨,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才听到元帝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镇国公府身为西北军的主帅,若府上的下一辈久无子嗣,亦不利于军中人心安稳,而温家丫头显然年纪尚小,为了大局考虑……”
而正在此时,‘啪’的一声,程贵妃身旁的侍奉宫女突然失手打碎了一个杯盏,也打断了元帝未说完的话。
程贵妃神色一惊,忙训斥道:“混账东西,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娘娘,您、您的脸……”宫女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程贵妃的脸,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叫出来。
而元帝因离程贵妃比较近,他一扭头,简直就是直面暴击啊。
只见程贵妃脸上一大片红疹,密密麻麻的,在她原本白皙的脸上,更是格外明显,而且她脸颊上还有几个大的脓包,瞧着已经开始溃烂,着实瘆人啊。
程贵妃此时也发现自己脸上的异样,她虽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但看到众人的反应,只觉得难堪和屈辱,于是匆忙间,只能用衣袖把自己遮挡起来。
宫人们一片慌乱,无法,元帝及众位嫔妃,只能先随着程贵妃直接回了后宫,一场好好的宫宴便这样草草结束了。
而就在现场一阵鸡飞狗跳之时,墨逸辰怕被误伤,直接把温阮带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然后,温阮便兴致勃勃地欣赏起了自己的劳动成果。
不过,当她看到程贵妃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时,温阮只觉得那是相当解气啊。
只是,她略微有点遗憾的,毕竟程嫣然并未中招啊,可能是尚未及笄的原因,她全场竟没碰一滴酒,运气还真是够好的。
“阮阮,想到什么事了,竟然这么高兴?”墨逸辰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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