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羽一脸期待地看向齐令衡,齐令衡一脸无奈,似是叹了口气,“好了,今日便不念了。”
闻言,齐令羽高兴地都要蹦起来了,“那表姐,咱们去玩吧。”
可谁知,温阮摇了摇头,一把拦住了齐令羽,“不行呢,表弟,我要先替姑母看看脸上的伤哦。”
齐令羽一听有些羞愧,自己好像只顾着玩了,于是连忙积极表现,“娘在屋里,那我去找娘过来。”
说完,齐令羽便直接跑去了里间,而此时屋子里,也只剩下温阮和齐令衡两人。
“表妹放心,娘脸上的伤已无碍。”齐令衡怕温阮担心,遂开口宽慰道。
温阮点了点头,笑吟吟地说道:“姑母无碍便好,那表哥,你在府里待的可还习惯?”
“谢谢表妹关心,府里人都是极好的,我们住的很习惯。”齐令衡微微颔首,脸上溢出一抹真挚的笑容。
住进温宁侯府后,齐令衡一开始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外祖父和外祖母对他们很好,舅舅和舅母们对他们也关怀备至,就像温阮当初说的那样,他们都是把他和弟弟当成亲人,从没有当成累赘。
看到齐令衡的样子,温阮也放心了,看样子他的心结应该是打开了,只是,温阮低头看了眼齐令衡手里拿的书,问道:“表哥,你的学业是不是耽搁了啊,祖父还没有帮你和表弟安排书院吗?”
齐令衡笑着回道:“大舅舅已经在安排了,说是过些日子,就把我和令羽送去梓鹿书院。”
在京都府,梓鹿书院的地位,齐令衡也是有所了解的,他很清楚,他和齐令羽能去这所书院读书,全是仰仗着侯府,否则,以他们齐府的地位,就算是届时他爹调回京都府,他们也是没有资格进梓鹿书院进学的。
梓鹿书院?不就是薛太傅担任夫子的学院吗,温阮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算了,既然家里人已经帮他们两兄弟安排好了,那她还是不要多嘴为好,万一被家里人想起来,再给她送过去,那可就不妙了。
温阮心里默念,求放过啊,她真的不想苦哈哈地去背那些子“之乎者也”啊!
不过,提到薛太傅,倒是提醒了温阮一件事,之前薛太傅提议她以温宁侯府的名义,在夏祁朝全国范围内开医馆,借机培养自己势力之事,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她正好也可以和家里长辈商量一下。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温阮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种利国利民之事,她还是想拉上太子表哥一起入伙的。
她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首先呢,温宁侯府注定是太子这条船的人,那帮助太子树立威望、获得民意,也是理所应当的,其次也是为了日后做打算,若有朝一日太子登基,温宁侯府也不会成为让天子猜忌的外家。
要知道,明哲保身这种事,要懂得未雨绸缪!
齐令羽动作还挺快,温岚很快便被他拉了出来,随着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林嬷嬷,以及几个丫鬟,手里好像还捧着些册子。
温岚见到温阮,很亲切地拉上了她的手,“阮阮,听羽儿说你是来帮我看伤的,这孩子,真是让你费心了,不过,你配的药果然很好,现在我这脸上的疤痕都没有了呢。”
闻言,温阮细瞧了瞧温岚的脸,果然一点疤痕都没有了,但不知是之前用药的关系,还是因为京都府天气干燥,温岚的脸上竟有些脱皮,一看就是皮肤缺水导致的。
“姑母的脸无碍阮阮就放心了呢,只是我瞧着您这脸上有些干,待会我制些面膜,您可以敷在脸上补补水。”温阮研究过一段时间的药妆,制些补水面膜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闻言,温岚疑惑地问道:“面膜是何物?”
温阮想了想,解释道:“就是用药材和一些植物配比成一种可以敷在脸上的东西,可能我说了姑母也不太清楚,等稍后我制出来了,到时候姑母亲自敷一次,您就全明白了呢。”
温岚闻言,倒也不在意,简单回了句“好”,便同温阮聊起其他的事,比如说,回府住的还习惯吗?丫鬟伺候可还尽心?吃食上可还吃得惯?总而言之,就是些家长里短的话。
聊着聊着,温阮顺口也关心了一下温岚,“姑母,你近来都在忙些什么呀?”
温岚抿了口茶水,回道:“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在处理一些铺子庄子的事,刚刚那些丫鬟拿出去的,便是铺子的账本。”
当年出嫁的时候,温宁侯府除了现银之外,自是给温岚陪嫁了铺子和庄子的,庄子在京郊附近,而铺子也都是在京都府城内。
自打回到京都府后,温岚知道若和离后,她带着齐令衡和齐令羽,那她自是要为两个孩子打算的,虽然她知道温宁侯府肯定不会亏待了两个孩子,但她还是想多为两个孩子攒点家底,于是便把心思放在了这些陪嫁的铺子和庄子上面。
不过,这些天一查账,温岚才发现无论是铺子还是庄子,盈利都很微薄,但她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为此也是苦恼不已。
看温岚的样子,温阮猜测应该是不太顺利吧,可是生意上的事,她也不太懂,自然也不太好给建议,不过她不行,温浩辉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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