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夏景州和南风谨上前,同样身为男人,救和不救都两难。
“小岐,我个人觉得你该视而不见。”
夏云岐为难的看向堂哥苦笑,“没那么容易。”
话以至此,夏景州无话可说。他虽然花心,但什么事该做不该做拎得门儿清。
南风谨自然劝解不了太子殿下什么,尽人事听天命,无愧于心就好。
咸福宫
一盆盆血水从寝宫端出来,外间站着的沈珍珠焦躁不已,傻岐儿无辜惹上一身腥,里边这位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他多管什么闲事?
眼下状况腹中胎儿指定不保,贤妃多多少少要怪罪在岐儿头上。
“生了什么?怎么回事?谁要害我儿?”
人未进门三连问,皇帝踏入大殿见到皇后,脚一下有些软。
沈珍珠眼神狠厉的瞪过去,你和别人的孩子是儿,自己的就不管!
认怂的皇帝站一旁干着急。
等上半会儿,不在端血水,老太医提着药箱出来。
歉疚的跪倒在地,“拜见皇上。”
一改威严态度的皇帝抬手,“免礼,说说里边情况。”
太医匍匐在地,“禀皇上,贤妃娘娘腹中胎儿不保。”
不保两个字彻底点燃的皇帝怒火,好好的怎么就落了水,他的孩子都能健康长大,为何到了中年就这么多意外?
“下去。”
无力的手扶额靠在案。
太医麻利的爬起来,提着药箱退出去。
沈珍珠内心毫无波澜,后宫公主皇子无数,早已看淡。贤妃死不了就成,嘱咐咸福宫老嬷嬷照顾好人,带着白玲一众宫女转身出去。
“哎~”
落寞的皇帝伸着手,此处需要安慰,怎么还走了呢。
里边红豆忙完出来,看到上位皇上坐在哪儿,眼里挤出几颗豆珠过去请安。
“参见皇上。”
恢复神色的皇帝喝了口茶,随后放下杯,“免礼。”
红豆跪倒在地默默哭泣。
哭得皇帝心烦意乱,起身踱步到她面前,厉声道,“今日生了什么,贤妃何故落水?”
“呜呜呜~”
红豆哭泣越大声,皇上以往过来那次不是和和气气的,如今严厉到让人害怕。
抖擞着身体,颤颤巍巍讲出实情,“天气炎热,贤妃娘娘用完午膳,早听闻皇后娘娘在御花园举办宴会,一时兴起要到湖边凉块,过去却听到太子殿下在和一姑娘拉拉扯扯。此等大事怎好让外人知道,咱们娘娘慌乱撤退时失足掉落湖里。”
太子殿下相救一事跌倒黑白。
从宫女口中听到自己亲自培养的未来储君是这样的人,他宁愿相信岐儿杀人放火,也不信会在宫里干出这么不伦不类,有伤风化的事。
贤妃真是宫里住太久,脑子都锈了不会转,这么低级的手段运用在自身上,可怜拿胎中小儿。
惋惜的手往后背,出了寝宫。
地上的红豆见皇上出去,呆呆的看着明黄背影,她说了这么多,皇上为什么不进去看娘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