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几个家人从聂微微第一句开始骂时就紧张得不行,既担心她,又生怕把大夫惹毛了,不给好好地治或是手带重些,让她更吃苦头。
聂微微就这样疼得晕一会醒一会骂一会睡一会再醒来骂一会。
下人们都小心翼翼地,路过聂薇薇的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这一日,齐胜来看她,一进门看见她就开始流眼泪。
聂薇薇心烦了没好气地说:“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齐胜把眼泪擦了擦就和聂薇薇认错,说他没有保护好她,愧对她的恩情。
“夫人,我真的以为见不着你了,当年我娘也是这样的,我太害怕了,你就像我娘一样对我好,我害怕失去你。”
聂薇薇抓起身边的枕头就丢过去:“我才比你大几岁,就把我当娘?”
“您别动气,姐姐,当姐姐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经她这么一打,齐胜也从母亲死去的回忆中快回过神来。
然后他从怀里掏了个纸包递给她,“我娘说,疼了吃颗糖就不疼了。”
聂薇薇:“你娘对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多大?”
他挠了挠头说:“6岁”
聂薇薇笑着看着他:“你猜我今年几岁了,这种哄孩子的东西拿来哄我?滚!”
齐胜忙不迭地跑出去了,聂薇薇摊开纸包是雪白的饴糖,拿了一颗放进嘴里笑着说:“还挺甜。”
十月
十月里魏书请的女先生已经开始给两个姑娘授课了。
玉儿性子沉稳学得慢可十分刻苦用心,蓉蓉聪明可总是坐不住。
聂微微看着两个女儿在上课,就想让齐胜回去把小宝接了来,想让他在盛京读书。
她的房子也已经在收拾了,等收拾好了,小宝一到就搬回自己家宅子住了。
转脸她就看见廊檐下齐胜不知道和吴燕说了什么,小姑娘红着脸跑进屋里了,齐胜也嘿嘿地笑着。
正高兴着,他就看见夫人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吓得皮一紧,好似夫人用眼神打了自己一鞭子似的。
聂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只是她嫂子,如今父母都不在了,她的婚事自己也做不了主,她要嫁谁还要问过吴贵生才行。
她喊了下人来推她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