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山采药的父子。
父子俩都是职业采药人,上山采药现了吴燕和齐胜,帮忙送到了医馆。
吴燕千恩万谢地把头上一根素银簪子给了他们。
齐胜伤得很重,大夫把他的伤口重新清理上药又缝合上,又是灌药,又是扎针,只是他还是一直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他伤得太重了,血流得太多。”
“大夫,您一定要救他,好药只管用,我有钱。”吴燕捂着心口哭着乞求。
“既然这样,老夫也只能尽力施救了。”
吴燕看着躺在床上的齐胜,她开始害怕了,她怕他死了,如果他死了,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嫂子和侄女也不知道生死,唯一的熟人也要死了。
这种无助,绝望,恐惧,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的心灵。
如今最惨的就是聂薇薇了,她捡了根棍子杵着,一条腿蹦哒,身上连摔带滚的已经看不出来个人样了。
渴了喝溪水,饿了扒草根吃,如今青黄不接的时候,除了偶尔能吃到些蒲公英和荠菜,其他的很难看见了。
腿肿着,人也开始烧了。
一天有半天人是迷糊的,可她还是顺着溪流的方向走。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顺着溪流找到了个村子。
她高兴地杵着棍往村里去,可高兴没多久,村里的小孩子现了她。
“快看,是叫花子,是叫花子。”
“打她……打她。”
“哈哈,她摔倒了,咱们上去打。”
“她真臭,打死她。”
聂薇薇没想到小孩子们会这么坏,真是群恶童欺她腿无力。
棍子被抢走了,聂薇薇摔在地上,他们捡土疙瘩砸她,嘲笑她,见她头被打出血了,反而更加兴奋了。
人之初性本善,真是可笑。
还是一个老太太看见了呵斥:“都干什么?小孩子家家的没东西玩了?还不回去,不然等会我挨家去找你们爹娘。”
小孩子“哦~”的一声,一窝蜂跑开了。
老太太蹲下身子:“你没事吧?咱们村穷,讨不到吃食,你还是走吧!”
可能看她太可怜,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个黑乎乎的馍馍给她。
“走吧!”
“大娘,多谢。”
“谢什么?都是可怜人。”
聂薇薇爬着过去捡起自己的棍子,好半天起来,杵着离开了村子。
老太太看她那个样子,摇了摇头叹了句可怜。
聂薇薇顺着村里的小路往外走,偶尔遇到人,远远地人家就开始驱赶她。
她靠着老太太给的黑馍馍撑着走到了大道上,这条路虽然宽些,但是她知道不是官道。
但是看到这条大路,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期盼,有大路肯定会通往大的集镇,只要走到了,就能找大夫治腿,就能好好地洗澡换衣服,最重要的是可以好好地吃顿饱饭。
当时从家里走的时候,她让花嫂子把钱分别缝进每个人贴身的衣服里,就是以防万一的。
如今她十分庆幸当时的决定,鸡蛋果然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