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吹着木窗出呜呜呜的声音。
吴老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秦氏也被他吵醒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烙饼呢?”
吴老汉叹了口气:“族长今天找我去,你知道为着什么事吗?”
“什么事?”
“族里的意思是想让茗香从族里挑个人嫁了。”
“什么?那帮老东西咋想的?她是我家儿媳妇,这不是羞辱人吗?”
吴老汉:“这是怕茗香外嫁,把面条作坊带走,苦了小宝。”
秦氏哼了一声:“这哪是怕茗香外嫁,主要是怕她把手艺带走了,面条作坊生意越来越好,要的人就越多,对族里好。
茗香当着人面都说了,心甘情愿为长庚守着,他们还不放心。”
“茗香说了要为长庚守着了?”
“她虽然是对媒婆说的,其实就是对众人说的,她亲口说不再嫁,就守着孩子们过。”
吴老汉叹口气:“咱们村穷,族里也穷,这些年也就出了家槐一个,还有茗香的这个作坊,当然是要抓在手里了,别说族里了,就连何家不也动歪脑筋了吗?”
“说破天也不行,茗香也不会同意,还从族里挑一个嫁,我小宝咋办啊?给人当儿子啊?不行,绝对不行,茗香要是有看中的嫁出去我也不拦着,嫁同族的像什么话,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肉烂在锅里你以为是啥好话呢?”
“哎!不管了,要说他们自己找她说去。”
秦氏拍了他一下:“族长敢开口,茗香就敢骂他,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天到晚的闲的没事干。”
“也别怪族长多事,茗香到底还年轻,他也是为我们家着想为族里着想。”
“唉~”秦氏累了一天,想了一会就睡着了。
二月初十,大雾
聂薇薇扫了前院扫后院,房子大也不是好事,累的腰酸的很。
扫完院子喂鸡喂猪,扫鸡卷扫猪圈,两个女儿打扫屋里,吃了早饭,孩子们去挖野菜割猪草,聂薇薇则扛着锄头下地锄地。
遇见的打声招呼,到了田里还没干一会就来了三四个小伙子帮忙。
也不说话,下地就干活,干完活红着脸就走了。
聂薇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扛着锄头回家了。
连着几天,只要是她出门,周围总是走来走去几个小伙子。
就连几个孩子挖野菜也有大娘大婶抢着帮忙。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日魏书珩来拉挂面,她问了县城有没有肥皂卖?
魏书珩说:“有,有黑胰子、白胰子、香胰子,还有澡药,膏。”
聂薇薇深深叹了口气,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
丧失一条财路,让她很不开心。
“大姐,怎么了?”
聂薇薇带他去了西厢房,打开门一看,一排一排放着硬化的肥皂。
魏书珩转头看着她:“你要做胰子生意?”
聂薇薇:“现在不用做了,外面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