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竹林出哗啦啦的声音,王赖子一头一脸的汗,他是真的怕了。
刚刚魏茗香的眼神太吓人了,她真的想要拿锄头敲死他和毁了他命根子。
聂薇薇当时心里的念头就是打死他以后再也不会被骚扰了,万一她放过他以后他反过来再找麻烦怎么办,何不趁现在趁他起不来要了他的命来的好。
可被王赖子一求,她就被自己刚刚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念头。
但是她看着王赖子,死罪可饶活罪不可恕,既然如此……她一脚踹翻王赖子,举起锄头对准他的裤裆就要锄去,她要让他从此再也不能祸害人,要让他做太监。
王赖子一下就明白了,他忍着疼两腿往后蹬,每蹬一下扯的疼的龇牙咧嘴。
聂薇薇也不管他,一锄头下去,钉住了他的棉裤裆,王赖子吓得魂不附体。
“姑奶奶,魏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祖宗求你饶了我吧,我在不敢的了。”说着他两股之间屎尿皆出:“我还没娶妻呢!我王家就剩我一个了,还请姑奶奶看在我死去爹娘的份上饶了我吧!”
聂薇薇现在冷静了一点,如果真的断了他的根,就怕他以后会不计后果的报复,她想了一下捏着鼻子道:“让我饶了你也简单,你誓以后在不骚扰我了。”
“我誓,再不骚扰吴家媳妇魏茗香,再有一次天打五雷轰。”
聂薇薇看他誓的快就厌恶的道:“不行,要以你王家起誓,如果你以后再打歪主意或是报复我就让你们王家祖先在地狱受苦受难不得转世,而你王赖子断子绝孙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生。”
“这太狠了点吧?”
“狠吗?那就是你还贼心不死了,那就别废话了,老娘现在就送你进宫做太监。”
“停…停…我誓,我誓。”他郑重地跪好,竖起三根手指对天道:“我王家河对天誓,要是对吴家媳妇魏茗香贼心不死,骚扰她,报复她就让我王家列祖列宗在地狱受苦受难,我王家河断子绝孙,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生。”
见他了誓,聂薇薇捡起竹笋,背起背篓拿上锄头:“你好自为之。”然后就走了。
留下王赖子一个人瘫软的靠在竹子上,喘着粗气。
等她下山路过吴大田家把锄头还了,还给了她家两三个竹笋。
到自己家时,她看见院子门开着,就赶紧进院子:“玉儿?”
玉儿从里屋出来:“娘,我在这。”
跟着她一起出来的还有婆婆秦氏。
“娘来了。”
“你这是去哪里了。”
她卸下背篓道:“我想挖些竹笋到镇上卖卖看。”
秦氏看见半背篓的竹笋:“可你一个小妇人怎好抛头露面的去卖东西呢?”
江尾村也有去镇上摆摊的,卖些农家出产的菜蔬鸡蛋,可要么是男人去要么是做了婆婆的去,没有小姑娘和年轻妇人去的。
聂薇薇知道婆婆担心什么就说:“我把脸摸黑些,让自己看着有些年纪,这样就不怕了,娘,你看这个家,要啥没啥,那米都快见底了,总不能在家等着饿死,我还欠着大夫钱呢!”
秦氏叹了口气,她如何不知,刚刚给她们做饭,粟米没多少了,家里没有水缸,连水桶都没有。
“娘~,我要抱。”小宝有些懒懒的说道。
聂薇薇就蹲下身子抱起他,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没有烧。
秦氏也摸了摸他的脸:“宝儿估计吓着了,我来就是想给他叫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