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将小七娃放回到床上,爸爸都说不用,他能行。
高玲在爸爸的怀抱里,看着他们个个人津津有味地吃豆渣丸子,啃两口丸子又喝一口糊糊。
晚上的糊糊稀汤汤的,他们喝起来哂嗦有声,好像那是天上人间难寻的美味,馋得林野呲溜口水。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她。可能注意到了也不多理会,吃饭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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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又是大家的欢乐时间,围观两个小奶娃儿洗屁股。现在,天气冷了,高玲二三天才被洗一个澡。早晚洗一下屁股。
开始两天,高玲不习惯,感觉身上痒痒,多两天,又习惯了。她也怕生病。法宝里可没有治风寒的丹药。
洗过屁股,高玲被妈妈抱在怀里喂奶。她拼命地吸,肚子实在是饿得厉害!
“这娃儿,今晚上被馋得很了!”阿婆听到小七娃儿咕咚咕咚的吞咽声,笑着对小儿媳妇道。
“这娃儿一直吃奶都有劲,也不呛!”虽说不是儿子,但她好养好带,乖乖巧巧的也好。
杨冬青低头看看小女儿,夹夹衣服,更方便小女儿吸奶。
小七娃儿眉心朱砂痣里的黑白点不见了,她也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她眼花,看错了。现在,那种被啥子东西盯着的感觉也没的了。
杨冬青决定再好好地观察,留意几天。
她也不大确定是小女儿的朱砂痣盯着她,还是家里去了下面的老人回来看看。
都说,家里添了娃儿,下面的老人就会上来探望。加上又是婆婆的生辰时期。以前,都是要烧纸钱祭拜的,请老人拿了钱就下去,莫要逗弄家里的娃儿。
现在,不准做这些,但是,还是许多人相信的。以前,杨冬青也不大信,可前年,二岁的小六娃儿半夜哭闹得厉害…
婆婆起来,撒了几把米到床周围,又念叨,让老人伙些莫要逗弄娃儿,喜欢孙女曾孙女,回来远远地看着就要得了!
撒完,小六娃儿齐斩斩地就不哭了,然后,又笑几声…好像是真的有人在她的梦里逗弄她。
都说,对鬼神需要敬而远之,杨冬青觉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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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志勇十九岁了吧!”
高长明不是很确定。
“嗯。他比杨娃大一年。你问这个做啥子?”高长文不解弟弟的意思。
“我们这侧边这个小山坡坡(竹林地),打了竹根,挖平了还可以建两间正房,再前缀后拖,建起来能够多几间屋子。
这样子,两兄弟分家了也可以暂时不用分开。他需要哥哥大侄子帮忙照看妻子女儿。
大的侄女,大女儿虽说过不了两年也都是要出嫁了。可小女儿们还小。女儿多,挤点就挤点,一个房间就堆完了。用部队里的那种上下床。
心里计议好,高长明接着前叙继续道:“那边大哥(堂)先前问我要不要这块地方做屋基,如果我们不建屋子,他说他批给志先(堂侄子),我说了我们要。
我们不要,志先就要建过来,那么,就把我们就卡在了中间。
左右动不了,前面是动不了的,后面,也不能再退,前后左右被人卡着,咋子舒服!”
况且,家里房间少,孩子们挤得很,等二娃三娃高中毕业,一个个地还是迁回来。
高长明很有些后悔,不该将两个娃儿的户口挂在丈母娘那边,也没有多分多少自留地。以后迁移回来,又挺麻烦。
“他们要分家啦?”高长文有点惊讶,眼珠子都微微瞪大了几分。
那个年代的农村,有老人在,兄弟伙基本上不分家。
高长文收工回来后才过去摆的龙门阵,没有听见弟弟与大爷大哥前面的对话。
他以为大爷死了他们可能才会分家,没想到现在就有了苗头。
“嗯。他们说过了这个年就分,大哥分出去。大爷大娘跟着他大三叔生活。”高长明肯定了哥哥的猜测。
“大娘是填房,肯定是跟着自己生的儿子住。难道还去跟原配生的儿子一家一起生活。”高长文默默想着,还帮那边估算了一下,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