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紧合,箍住暗香曲蛇的脖子,用力地往上抬,使暗香曲蛇的嘴巴,远离他的脸。
他在用力,暗香曲蛇同时也在用力。他感到,下半身被缠得越来越紧,像被铁索捆住似的。
他瞄准暗香曲蛇的七寸,用力地捏了一下,下半身就松了一些。他紧紧地捏住暗香曲蛇的七寸不放,下半身变得越来越松,最后,蛇身脱离了他的下半身,他感到无比轻松。但是,他还是不敢放开捏住蛇头的手。过了一会,他看到暗香曲蛇的身子开始瘫软,于是,他才敢放开双手,去捡起地上的三灵无痕剑。暗香曲蛇并没有死,只是被他弄得全身无力,失去了进攻的能力。他向暗香曲蛇作了个揖,就快向前飞行。
飞行了十里,两这的洞壁又亮了起来,浮现出三幅画像。第一幅是他与公孙无知在交谈;第二幅是他向皇帝柳金冲在禀告;第三幅是他与插翅虎搏斗。
他仔细地看着这些画像,赶到亮光炸开,看不到了,他才吃了些东西,就地休息。
洞中无日月,也不知睡了多久。他一醒来,就朝前面赶去。他觉得,自从往右拐了那个弯后,就再没有碰到弯道,一路都是直的。这样,他飞行的度就快得多了。
一路上他遇到了紫去白猪、沙棠马、九幽兔……
这些动物都没跟他为难,他一闪而过。
又行了一万五千里,一只青花狼出现了。这只狼体形较大,有一头马那么大。它的嘴很尖,长有四只耳朵。身上是一朵朵的青色的花纹。
青花狼看见他,就向他嗷呜了两声,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他马上把三灵无痕剑竖在胸前,形成防守之势。
这次,他不等青花狼扑过来,先制人,扬着三灵无痕剑,向青花狼猛扑过去。
青花狼也不遑多让,见青君彦持剑扑来,它往左边绕了一下,躲开了青君彦的攻击。然后,它从侧边向青君彦,张开尖尖的嘴巴,不声不响地扑了过来。
青君彦迅回剑,用剑柄向青花狼撞去。
青花狼见剑柄撞来,突然合拢嘴巴,用尖尖的嘴,去抵触三灵无痕剑的剑柄。快接触到剑柄时,它把尖尖的长嘴一撩,把剑柄撩到一边去。它的尖嘴继续向前,戳中了青君彦的右胸。
青君彦感到一阵剧痛,好像被寻蛇棒戳中一样。尖嘴戳中他的胸口后,青花狼还不松开,继续把他往后顶,顶得他退了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他干脆丢了三灵无痕剑,双手扯住青花狼的两只耳朵,用力往上提。
他扯中的恰好是后面一对耳朵。青花狼后面一对耳朵,最经不起折磨,稍微用点力,它就出哀鸣,好像在向他讨饶,一付可怜的模样,与刚才的凶恶之相截然不同。
青君彦看它的可怜相,就把它轻轻地放了下来,拾起三灵无痕剑,轻轻地往前飞行。
一路上又碰到了赤灵鼠、紫玄猫、百里猿、浮花羊……
这些灵兽都很和善,他对它们打了招呼,就过去了。过去约五十里路,两旁的洞壁又亮起来了,这次还是三幅画。第一幅画是在二十五肋骨王国,青君彦晋见国王伍仲连;第二幅画是青君彦与阿焉相斗;第三幅画是青君彦与伍蹁跹相斗。
青君彦对第三幅画看了很久,特别是对伍蹁跹,他看得很仔细。回忆起第一次以上将军名义,到二十五肋骨王国,向国王伍仲连谢罪时,与伍蹁跹生打斗的情形,他感到心里有丝丝的甜蜜。他还想继续看下去,亮光忽然熄灭。他就在这石壁下,深沉睡去。
醒过来后,他继续向前飞行。这次也不知飞行了多远,停下来之后,石壁又亮起来了,又浮现了三幅画。第一幅是青君彦与公孙无知在交谈;第二幅是青君彦与东燕层在说话;第三幅是青君彦与关雪怡在后花园相对而坐。
看着第三幅画,看着关雪怡的图像,青君彦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小师妹对他一往情深,而他辜负了小师妹,导致小师妹自杀。他对此事一直有负罪感,看到此幅图像后,负罪感更强了。
他擦干眼泪,继续前行。飞行了两千里,又出现了三幅画。第一幅画是他与燕君棹对坐而谈;第二幅画是他与风采衣谈笑风生;第三幅画是在千绵山遇到包笑鞍的情形。
看到这三幅画,他感到很伤感。前两个是他的好兄弟,第三个是他的好朋友。现在,他的一个好兄弟,和一个好朋友都离他而去,只剩下苍老的燕君棹还活在人间。
又飞行了五千里,出现的三幅画,第一幅是一个约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第二幅是一个约十八九岁的青年女子;第三幅是这个青年男子与青年女子依偎而立,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那个青年男子酷肖青君彦,但是,青君彦确定不是他。那个青年女子不知是谁?
他站在图像前,想了很久,终于醒悟过来。他认为,这个青年男子是他的父亲;青年女子是他的母亲。由于他两岁就没了父母,所以对父母没有印象。
他对着抱着婴儿的那幅画,跪了下来,哭泣着曰“爹亲、娘亲,孩儿给汝等嗑头了。”
他在地上跪了很久,直到图像消失,他才站起来。
由于跪的时间太长,他的双腿又酸又麻,他只得坐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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