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年迅拔除了酥心草的余毒,青君彦松了一口气。不过,燕君棹所中七心散的余毒,还没有去尽,使得青君彦想尽快见到燕君棹,为他拔除余毒。
走出年迅家,青君彦满脑子想的是燕君棹,冥思苦想,燕君棹现在到底在哪里。传音玉简因为受到距离限制,燕君棹无法接受到讯息。
忽然,他又想起了关射孤对他说的话,这才记起来,自己下山来,是奉师命,寻找夏禹轩辕剑。
他想,无论如何,要先为燕君棹去除七心散余毒,解除他的痛苦。见到燕君棹,也许他现了画中的一些秘密,也未可知。
于是,他决定,启程向二十五肋骨王国京城丰鹿,到花子房总部,去寻找燕君棹。
二人一人一骑,快赶往丰鹿。
为什么二人不共骑万里云呢?共享温柔旑旎时光呢?因为伍蹁跹没有特殊情况,自己一人能骑骏马。为了避嫌,所以二人各乘一匹马,并辔而行。
他们刚在年迅家,喝了两碗苦人茶,精神特别振奋,行起路来一骑绝尘。
黑白部落,因为地上没有房屋,利于行走,所以跑起来飞快。
进入二十五肋骨王国,地上建有用冰砖砌成的房屋,就不能像在黑白部落那样,随心所欲地行走,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过了公狸,就进入二十五肋骨王国。青君彦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件花团锦簇的绣袍,给伍蹁跹穿上。自己也穿上了一件虎皮袄,用以抵御刺骨的寒冷。
身为二十五肋骨王国的公主,伍蹁跹怕被人认出来,就戴了一顶,四周有黑纱垂下的帽子。
到达二十五肋骨王国的京城丰鹿,已是晚上。奇怪的是,大街上灯火通明,男人们光着膀子,举着彩纸做成的鱼、羊、兔、狗、狮、虎等动物,列着队伍,舞来舞去,煞是好看。站在街两旁观看的人,朝他们不停地扔着点燃的爆竹。爆竹在光膀子上爆炸,男人们不觉得痛,反而喜笑颜开。
青君彦虽然来过二十五肋骨王国多次,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他有些不明所以。
伍蹁跹告诉他,今天刚好是二十五肋骨王国的欢元节。欢元节是二十五肋骨王国最重要的节日。人们吃了丰盛的晚餐后,男人就光着膀子,举着纸做的动物,跳着舞,上街庆祝。
庆祝欢元节的最后一个节目,是男女老少都喝六连散酒,祈祷上天保佑所有人长寿。
一直到午夜,庆祝欢元节的活动才结束。
活动结束,二人住进了一家客栈。
在客栈里,青君彦曰“跹儿,吾不是跟汝说过,六连散非但不能延寿,还会折寿十岁,汝不相信吾说的吗?”
“彦哥说的,吾怎会不相信?”
“难道汝没有告诉国王,请国王下旨诏告天下吗?”
“无论吾怎么说,奈何父王不信呀,吾有什么办法呢?二十五肋骨王国之人,都认为是喝了六连散,才延寿了十岁。几万年来都是这样喝,谁会相信这样的话呀。”
青君彦听了,默默无语。
第二天吃了早饭后,青君彦把伍蹁跹留在客栈,自己一人去往花子房的总部。
花子房的总部,位于丰鹿的西南方,地处城郊。在那里,过往的人不多,非常安静。
青君彦刚到总部大门门口,看见两名披麻戴孝的花子房弟子,守卫在门口。
青君彦心中一惊,问“花子房谁死了?”
一名弟子哀伤地曰“燕房主仙逝了。”
“啊……”青君彦快步跨过大门,冲向大堂。
大堂中间摆着一付棺材,两边分别站着四名披麻戴孝的弟子。
棺材前面平放着一根寻蛇棒,寻蛇棒前面有两根燃烧的高高的白蜡烛,和三根燃烧的长长的黄线香。线香前面有一个灵牌,上写着“花子房房主燕君棹之灵位。”
青君彦不由得悲从中来,心如锥刺。他大喊一声“燕大哥,小弟来迟了,”就昏了过去。
待得他醒来时,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花子房执事长老蓝天中,和执法长老风采衣,正对着床,坐在桌旁。
看到他醒了,蓝天中和风采衣,站了起来,来到床前。
他一咕碌坐起来,对蓝天中和风采衣曰“蓝长老,风长老,燕大哥是什么时候仙逝的?”
蓝天中曰“是五天前。”
“他是怎么死的?”青君彦眼含泪水问道。
蓝天中从怀中拿出一张信函,交给青君彦,曰“这是燕房主的遗嘱,请青兄弟寓目。”
青君彦接过来,上面写着“吾中七心散之毒,多亏风采衣兄弟为吾解毒。然毒已入膏肓,无法尽除,使吾残喘半年。吾死后,由执事长老蓝天中兄弟代行房主之事,待吾下葬之后,再行选举房主之事。冲元大比在即,吾花子房弟子,务必勤修苦琢,扬光大吾花子房。然蓝天中兄弟,只习寻蛇棒法十招,其余招数烦青君彦兄弟,代吾传予蓝兄弟。另,铁落教觊觎吾房久矣,燕归来、利不归之流不可不防,慎之,慎之。燕君棹绝笔。”
青君彦边看边流泪,泪水落在纸上,洇湿了大半纸。
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以往与燕君棹交往的情形。
过了半晌,他突然从怀中,掏出那枚得自毕钟高的,七心散的解药,摔在地上,痛苦地曰“汝现在才来,要汝何用?”
蓝天中问“摔掉的是什么?”
“是七心散的解药,现在燕大哥不在了,要它何用?”青君彦曰。
趁着青君彦没注意,风采衣把那枚解药捡起来,放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