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十天,青君彦走进冰室,看见伍蹁跹的脸比较红润,呼吸也比较平稳匀称。他知道,伍蹁跹体内的余毒,已经很少了,或许今天就可以把它除尽。
他扶起伍蹁跹,上了冰床,双掌抵住她的背心,掌力一吐,真力随之就向她的体内流了过去。随着真力不断地流入,她体内的毒气,被渐渐地逼出了体外。在头三个时辰中,她醒来三次。他内心窃喜,加大灵力运转,真力输入更快。快到第四个时辰的时候,她又醒来了。这一醒来,她就没有入睡了。
骤然,她曰“彦哥,这是什么地方呀,好冷呀。”
她这一说话,引起了她体内毒气的倒流,流入他的体内。他急忙运灵力抵抗毒气的流入。
他怕她说话,影响疗毒。就撤出一只手掌,捂住她的嘴巴,只用一只手掌抵住她的后背。
第四个时辰过后,他感觉她的心脏周围空荡荡的,那团毒气一丝都不见了。他又用灵力,在她全身各腑脏探了一遍,没有现毒气。这时,他清楚,伍蹁跹所中的紫瑶花之毒,已被他全部拔除了。
他撤回捂住她嘴巴那只手掌,把她轻轻地放平在冰床上。这时,她又睡着了。他看了看她的脸色,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放心地下了冰床,走出了冰室。因为她体内的余毒已尽除,所以,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关上冰室的门。
他站在冰室外,看着那棵树上,一只鸟也没有。
他感到有些疲惫,就靠着树干,闭着眼睛,休息一下。
忽然,他的双眼被蒙住了,身后响起了银铃般的声音,“汝猜猜,吾是谁?”
他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曰“肯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
“汝说是仙女,就是仙女呗。”
他转过身来,见伍蹁跹淡绿罗裙,明波流慧,耀眼生花。
他一把抱住了伍蹁跹,伍蹁跹伸手反抱住他,把头深埋在他的怀里。
他曰“跹儿,这下好了,汝的毒已除尽了。”
“这些天可苦了汝了。”伍蹁跹温柔地曰。
“只要能拔除汝的毒,吾愿意做一切事。”
这样说着,他俩抱得更紧了。
傍晚的时候,他俩向关射孤的屋子走去。
进了屋子,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关射孤与平柔荃。围着桌子坐着。
伍蹁跹叫了声“师傅,师娘。”
对于伍蹁跹的到来,关射孤与平柔荃都感到诧异。他们没想到,这么快,青君彦就把伍蹁跹的毒给去除了。
平柔荃笑曰“哟,跹儿好了,真是一件大好事,今天可得让君彦喝点酒,庆贺一下,君彦为了汝,有十天没喝过酒了。”
关射孤起身,去拿了一坛十斤装的执御菲来。他准备给青君彦倒酒,青君彦忙抢过酒坛,先给关射孤倒满了酒。
十斤酒很快就喝完了,关射孤没有再拿酒来。尽管青君彦还想喝,可是在师傅面前,他还是不敢开口。
吃完饭后,青君彦与伍蹁跹,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他俩就来到了关射孤这里。
关射孤曰“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弟子想重新加入春秋代序门,请师傅接纳。”青君彦曰。
关射孤拈了拈须,沉吟了一会,曰“好吧,吾向叶长老、吴堂主他们提出来,看他们有什么意见,吾再告诉汝等。”
他俩就离开了关射孤的住所。
又过了三天,他俩又来到关射孤屋里。
关射孤曰“吾跟叶长老和吴堂主说了,他们的意思,还是要按门规办理。汝要战胜春秋代序门一人,才能重新入门。”
“这次是要吾战胜谁呀?”青君彦问。
“叶长老。”
“又是他。”青君彦感到好生为难。他当然能战胜叶长老,可是,以后叶长老在春秋代序门,还有颜面吗?不战胜他,又入不了门。
“师傅,可不可以换一个人。”青君彦战战兢兢地曰。
关射孤曰“不行,叶长老说过,非得战胜他才能重新入门。”
青君彦没有说话,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伍蹁跹曰“师傅,汝看这样行不行?”
“怎么样?”关射孤曰。
伍蹁跹曰“叶长老在春秋代序门德高望重,修为深研。叶长老是长辈,青师兄与叶长老斗法,当然是叶长老技高一筹,这是没得说的。青师兄只要能抵御叶长老三十仙招,就算青师兄赢了,汝看要不要得。这件事传出去,叶长老也面上有光,不会有人说他以大欺小。”
关射孤听了伍蹁跹的话,拈了拈须,没有说话。
关射孤想,青君彦的修为异常了得,叶长老能不能赢他,都很难说。但是,青君彦又怕战胜叶长老,叶长老以后没有面子,肯定不会全力出战,会输给叶长老。青君彦不加入春秋代序门,对于寻找夏禹轩辕剑,就少了一个重要的帮手。将来在冲元大比中,对夺回楚微钟,也会少一份重要力量。看来,只有按伍蹁跹所说,青君彦才能重新加入春秋代序门。叶长老同不同意这个方案,还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要说服叶长老与吴堂主,同意这个方案,力保青君彦重新加入春秋代序门。
“好吧,这事吾再与叶长老、吴堂主商量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
“多谢师傅。”
三天后,在春秋代序门的大殿,叶长老与青君彦,开始了斗法。
青君彦先向叶长老鞠躬行礼,吴长老表情严肃,没有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