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知曰“风兄,前尘往事,尽成云烟,汝是个明白人,怎么这点事都想不开呢?”
风藤挑听了,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公孙无知曰“风兄,汝等深夜来访,不是专来喝茶的吧?”
风藤挑白眼一翻,“汝的茶还与三百年前是一样,一点都不好喝,谁来想喝汝的茶,吾是陪君彦来找汝的。”
“哦,是这样。”公孙无知看向青君彦。
青君彦曰“老伯……”
“君彦,汝是吾十几代的徒孙了,怎么叫他叫老伯,他可是同吾一样大。”风藤挑打断青君彦的话。
听了此话,青君彦有些不知所措。
公孙无知拍拍青君彦的肩膀,曰“贤侄,不要理那老混蛋,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青君彦稍微放松心态,曰“老伯,吾有一件事要求汝帮助。”
“贤侄,有话就说,不要这样客气,汝什么时候变得生分了。”公孙无知笑吟吟地曰。
青君彦就把不见伍蹁跹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给公孙无知听。他请求公孙无知,告知伍蹁跹现在在哪里。
公孙无知背过身去,微闭双眼,五个手指搓动着,推演起来。
过了一刻钟光景,公孙无知转过身来,对青君彦曰“伍姑娘目下不在吾国,在黑白部落。汝放心,她没事。”
青君彦向公孙无知道了谢。
风藤挑则与公孙无知坐在床边,说话说到天亮。三百年没有见过面了,三年也说不完。
天亮之后,公孙无知出去买了早餐,三人就在屋内吃了早餐。
吃过早餐后,风藤挑继续与公孙无知闲聊,青君彦则默默地坐在一边看书。他的心里很焦急,巴不得马上动身,赶到黑白部落去,与伍蹁跹见面。可是,见两位老人谈兴很浓,不方便去打扰他们。他的心早已飞到黑白部落去了,哪里还看得下书。
两位老人一谈又是一整天,中晚餐都是在公孙无知屋里吃的,青君彦与风藤挑,没有出过公孙无知的屋子。
到了寅牌时分,公孙无知笑着对风藤挑曰“风兄,三百年不见,要谈的太多,几年也谈不完,下次再谈吧。”他对着青君彦努了努嘴,“这个小伙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要去见他心爱的姑娘了。”
“吾等一聊起来,就把君彦给忘了。好吧,公孙兄,下次再聊,吾要陪君彦到黑白部落去,找伍姑娘了。”风藤挑拍拍自己的额头曰,“不过,吾的酒瘾又了,三百年没喝过吾国的执御菲了,好想过过瘾。汝这里没多少酒,解不了瘾,吾想出去喝几杯再走,君彦,汝看行吗?”
青君彦巴不得马上飞到黑白部落,找到伍蹁跹。但是风藤挑是自己的师祖,自己总不能拂逆他的意思,不然就是大不敬,只得同意了风藤挑的要求。
天刚露出鱼肚白,风藤挑就禁不住出来,找酒店喝酒。青君彦戴了一顶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跟在风藤挑后面。
二人进了一家酒馆,风藤挑问青君彦喝不喝,青君彦摇了摇头。风藤挑就要小二打二十斤酒来。
喝完二十斤执御菲,风藤挑有些醉意朦胧了。他咂着舌头,曰“还是执御菲好喝,肚中炙与尽心焉哪能与之相比?”
二人与公孙无知道别,就向黑白部落进了。在中途,青君彦降落在了甘露门驻地莫须山。他找到楚龙缨,想向楚龙缨了解一下,伍蹁跹来找过他没有。毕竟,伍蹁跹与楚龙缨很熟悉,起初也是楚龙缨带她出宫,投入甘露门的。
楚龙缨听闻伍蹁跹失踪了,大惊失色,说伍蹁跹投入春秋代序门后,就再没有看到过他。
青君彦有些气馁,精神有些萎靡。
楚龙缨向师傅索咸熙请假,说他妹妹失踪了,要去寻找妹妹。索咸熙对他这个请求,当然无法拒绝。
楚龙缨就与青君彦、风藤挑一道,踏上了去黑白部落的路上。
出了二十五肋骨王国的边境,就到了黑白部落的边境城市公狸城。
三人从公狸城的入口,快地往下走。快出甬道时,一群殷其雷又围了过来。青君彦仔细看了看,没有看到年迅。他给了他们一些絮絮,就问其中一个年纪大的“老伯,汝见到年迅兄弟了吗?”
那老人答曰“年迅一个月前就去了察不湾,现在还没回来。”
青君彦曰“谢谢老伯。”随即他们就上到了公狸城上面,向察不湾赶去。
到达察不湾时,已是晚饭时候了。
青君彦顾不上吃晚饭,就去找到了一群殷其雷居住的地方。那地方污水横行,阴暗潮湿,成排的低矮的房子,有一股很大的难闻的气味。
他一家家问过去,问到第五十家的时候,在这家人屋里,看到了年迅。
年迅看到他带着一个跳着走路的很老的人,感到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老的人。
年迅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上了酒菜。
青君彦哪有胃口,风藤挑喝了一口酒,曰“这尽心焉,还是那个味道,一点都没变呀。”
楚龙缨心中也着急,没有动碗筷。
青君彦问年迅“年兄弟,汝见到伍师姐没有?”
“三天前吾在入城口,见到过伍师姐。她当时显得很焦急,问吾见到过汝没有?吾说没有。”我感到很奇怪,伍师姐不是一直与你在一起吗,什么时候你们又分开了,怎么分开的?“伍师姐又问吾,知不知道汝的下落,吾说不知道,她就心事重重地走了。”
“汝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她没跟吾说,吾也不敢问。”年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