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藤挑带着得意的笑容,曰“汝也很不错,能与老夫斗到第九十一式。再努力一点,就会过老夫了。”
青君彦曰“祖师爷仙法精深,徒孙再修炼一百年也赶不上。”
“汝也不用谦虚,老夫知道汝的深浅。以汝目下的修为,在春秋代序门,汝应该难有对手了。”
“徒孙的师傅,就比弟子高深许多。”
“汝的师傅是谁呀?”风藤挑眯着眼问。
“徒孙的师傅是关射孤。”
“关射孤?他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他应该达到了盖棺唤起第一层楼境界。”
“那汝比他强,汝已经达到盖棺唤起第二层楼境界。”
“徒孙还是逍遥太古浩翰无边第七重楼境界。”青君彦知道,自己早已达到盖棺唤起第一层楼境界。故意说低一个境界,是不想在明面上过师傅。
“汝难道还不知道,汝确实已达到盖棺唤起第二层楼境界,老夫不会骗汝的,老夫也只比汝高一层境界。不过……”风藤挑停顿了一下,“老夫虽然已达御剑飞升境界,但是由于双腿的筋骨全断,根本飞不起来,只能在地上跳一跳。”
听了此言,青君彦又惊又喜。没想到,不知不觉,他的境界又上升了一层。
“多谢祖师爷夸奖。”青君彦又向风藤挑行了一礼。
风藤挑问“汝目下在春秋代序门是什么地位?应该是长老了吧。”
青君彦没有回答,沉默不语,眼睛望向一侧。
“怎么?还没到长老?”风藤挑乜斜着眼睛问。
“徒孙……吾……吾已不是春秋代序门的弟子了。”青君彦嗫嚅着。
“到底生了什么事呀?”风藤挑关切地曰。
青君彦就把他被逐出春秋代序门的来龙去脉,详细说给风藤挑听。
风藤挑静静地听着,一言不。
等青君彦说完了,他才盯着青君彦的眼睛,缓缓地曰“这不是汝的错,有错的人有三个。一个是汝说的伍蹁跹这小姑娘,她不应该女扮男装,投入春秋代序门来找汝;一个是死去的小姑娘关雪怡,她的性子不应该那么烈,不听人劝,他的第二次生命,是汝给她的,她应该好好珍惜;第三个就是汝的师傅关射孤,他不应该偏袒女儿,把责任全推到汝身上,把汝逐出师门。”
“师傅并没有说,这件事全都是徒孙的责任。”青君彦忙曰。
风藤挑曰“他虽然嘴上没说,但把汝逐出师门,就等于把他女儿死亡的责任全推给汝了。”
“小师妹的死,徒孙确实有责任,徒孙一直深感愧疚,对不起师傅师娘和小师妹。”青君彦伤情地曰。
“汝还是一个肯承担责任的人呀。”顿了一顿,风藤挑曰“汝还想不想回春秋代序门。”
听闻此言,青君彦的心仿佛一下子蹦出了胸腔。
“徒孙自小是孤儿,师傅师娘待弟子如亲生儿子。穆阳山的一草一木,总在弟子的梦中出现。下了穆阳山,徒孙不知到哪里去,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春秋代序门。”说着这话,青君彦心头一热,泪水滚了出来。
“关射孤这样对待汝,汝不憎恨他吗?”
“全都是徒孙的错,徒孙不敢憎恨师傅。”
“汝既然忘不了春秋代序门,老夫可以帮助汝重新回到春秋代序门。”
青君彦心头一喜,他清楚风藤挑,完全能够让自己重回春秋代序门。继而,他又变得忧愁了。他心想,要是重新回到春秋代序门,怎样去面对师傅师娘呢?
风藤挑见他形色不对,曰“怎么?汝担心老夫帮不上这个忙吗?”
“不,不,祖师爷绝对做得到。”青君彦嗫嚅道,“只是……只是……只是徒孙还不着急,想等一段时间,再回春秋代序门。”
“哦,是这样,那就随汝的便。汝什么时候想回春秋代序门,就跟老夫说一声。”
“多谢祖师爷。”青君彦又向风藤挑行了一礼。
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感到有点累了。青君彦低头看着地下,双方不一言。
过了良久,青君彦曰“祖师爷,要不要徒孙帮助汝上到洞顶去。”
“老夫在这里生活了三百年了,早就习惯这种生活了,要是出去,还真怕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风藤挑慢条斯理地曰,“陈谊迦那奸人应该活不过老夫,骨头都成灰了,要是他不死,老夫一刻不停留,马上出去结果了他,以报这滔天之仇。可惜他早就死了,老夫出去也没有奔头。”
“陈谊迦徒孙没见过。”
“汝当然没见过,他比老夫还大一岁。”风藤挑沉思了一会,“对了,目下这紫微山上住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