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后,青君彦正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一名弟子来报,说有人来访。青君彦正欲站起来,楚龙缨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楚龙缨抱拳对青君彦曰“早知兄台在此,今日才来拜访,实不应该,望兄台恕罪则个。”
“贤弟作为东道主,忙于冲元大比事务,还抽空来看望愚兄,难得难得,何罪之有?”青君彦也抱拳答曰。
“兄台在莫须山上还过得惯吗?”
“吃得饱,睡得足,吃了睡,睡了吃,一生中从没有这样闲惬的日子,简直是神仙生活了。”说完,就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就好,小弟就怕兄台适应不了山上的生活,影响兄台一身仙技的挥。兄台与利不归之战,太酣畅淋漓了,小弟望尘莫及。”
“别兄台兄台了,吾不是喊汝叫吾青大哥吗,以后就这样叫了。”
“是,青大哥,汝在山上好生休养,师傅布置的事务,还没有完成,吾这就去了,明天再来看望青大哥。”
“贤弟,用不着天天来,汝有空的时候来就行了,咱兄弟俩说说话。”
“好的,小弟告辞了。”说完,就快步出了房间。
……
“第七十八局,甘露门吴心猿对干母教白雁随。”
青君彦见那吴心猿,瘦瘦小小,脸庞较黑,左眉梢和嘴右下角有一个较大的黑痣。身材与身为女性的白雁随,有点相似。
吴心猿抱拳对白雁随曰“甘露门吴心猿向干母教白师姐讨教。”声音细如蚊蝇,不用心听,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白雁随回了一礼,曰“干母教白雁随向甘露门吴师兄请教。”
两人说完话后,都没有出手,僵持在当场。
过了一会,白雁随选出招,手中的彤管,向吴心猿的左肩刺去。
吴心猿迟疑了一下,举起手中的修锏应战。他把修锏往左一引,去格刺向她左肩的彤管。
白雁随不等这招用老,倏地收回彤管,快在空中写了一个“白”字。“白”写到最后一横时,彤管伸直,径直刺向吴心猿的咽喉,灵气剑也了出去。
吴心猿将修锏往上一撩,正好撩到彤管的尖端。彤管的笔毛是聚集在一起的,被锏撩到后,也没有散开。吴心猿吴感到撩到的彤管尖端硬如铁石,他的手感到有些酸麻。
这样一来,高下立判。白雁随的彤管不过一两重,而吴心猿的修锏至少有三十来斤。三十来斤的修锏打到彤管上,持彤管的人没事,握修锏的人反倒感到手麻,说明白雁随的修为灵力要高于吴心猿。
白雁随继续进招,两根手指夹着彤管,舞动了一下,将彤管倒过来,用彤尾去攻击吴心猿。
吴心猿的灵力较弱,不如白雁随。她千方百计避开白雁随的彤管,快向右闪开去了。
白雁随夹着彤管舞了几下,彤管的头部朝前,刺向吴心猿的右眼。
吴心猿快向左挪步,将修锏在身前挥舞,避开了这一刺。吴心猿舞动修锏不是很灵活,显然是灵力不强。
这一刺蕴含了极大的灵力,灵气剑从彤管的尖端出,射中吴心猿后面的一棵小树。小树的叶子,被射落几片,随风而散。这样看来,白雁随的灵力虽然要强于吴心猿,但也不是十分强劲。
白雁随又在空中快地写着“雁”字,写到最后一横画时,彤管横着向吴心猿攻过去,对准的是吴心猿的脖子。
吴心猿猝然跳起来,修锏越过彤管,锏尖也刺向白雁随的咽喉。这是两人上场决斗以来,吴心猿唯一的一次进攻。
先前,一直是白雁随在攻,吴心猿在守。没想到吴心猿突然起进攻,打了白雁随一个措手不及。
白雁随双脚猛一点地,身子腾空,在空中向后翻了几个跟斗,落到了离吴心猿两丈远的地方,吴心猿的锏自然刺不到她了。
白雁随在空中还随口夸了吴心猿一句,“吴师兄,好锏法。”
吴心猿被白雁随一夸,有点不好意思,脸马上就红了,但是没有说话。
白雁随一落地,彤管就马上疾写着“随”字向前冲,待得写到最后一笔捺画时,两指捏着彤管的头部,尖头向着吴心猿划去。
吴心猿右腿向后迈步,稍微下变,身体后倾,躲过了划向他胸口的彤管。令他没想到的是,白雁随的彤管划了一个圈后,又突然快划向吴心猿的颈项。
在这电光石火间,吴心猿无法躲避,不自主地伸锏去格挡彤管。彤管与修锏生交集,吴心猿感到虎口非常酸麻,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修锏被震得高高飞上了天空。
白雁随志得意满地对吴心猿曰“吴师兄,承认。”
吴心猿一张黝黑的脸羞得通红,接住落下的修锏,默默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