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公:“……”这要是自己的儿子,得拉出来暴捶!可他怎么就没落个这么好的女婿呢。
建长公主府的预算只有两千两金子,太内司不会多掏一个铜钱。盖长公府的钱不够,得全由曦公出,这琉璃瓦也得由曦公自掏腰包。
望公拱手,“曦公阔气。”不服不行!
霍司掌说:“长公主府用琉璃瓦,皇宫呢?”
望公双目圆瞪地看向霍司掌:丧良心啊!宫里都快没钱了,还换这么贵的瓦。
霍司掌说:“曦公说长公主府全部用琉璃瓦。”
望公被噎了半天,最后问完价格后,默默地带上几块琉璃瓦和拿上几块青瓦找天子去了:你女婿又要作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只是个管家,管不着你们翁婿间事。
天子看过琉璃瓦,又递给长公主,说:“是挺好看。”他笑道:“甚好。”
望公心说:“长公主府盖得比皇宫华丽,那是越过了您,不合适。”他说:“陛下,若长公主府用琉璃瓦,那宫里……不好再用青瓦了吧。”他又把价格报上去。
天子的笑容僵在脸上,冲羽青鸾喊:“我儿……”
羽青鸾指着琉璃瓦,“此瓦,甚好。”
天子坐直了,很是随意地一挥手,说:“那便都换上。”
望公说:“内库花销……”扛不住。
天子说:“太商府多开几项买卖。来人,去传瑞临长公主。”
望公拱手行礼,告退:天子肃清京城后,飘了呀。
羽青鸾把瓦放回他爹面前,走了。
朝廷的连番动作已经让各地公侯们深感不安,若是天子奢靡掏空内库,便可安枕。介时朝廷无粮无钱,怕是连十万亲随都难养活了。
裴三郎正在长公主府工地查看施工,他的大侄子裴贞飞奔赶来。
裴贞跪地行礼,说:“二叔被下狱了。”
裴三郎问:“何罪?”
“贪墨挪用。他把豪商们办经营许可交纳的钱财挪用去……去……去花巷争头魁斗富。有……有人告到瑞临长公主那,说若是不法办二叔,往后太商府的钱款都可挪用,大……大不了事发之后补上款项便是。瑞临长公主查实后,当场罢了二叔官职,把二叔送去了太庶府。”
裴三郎派人回去取金子,自己带着裴贞坐上马车往太庶府去。
他把裴曙欠太商府的钱还上、罚款交上,又再花钱赎罪,把裴曙从太庶府的大牢里赎出来。
待叔侄三人坐上马车,裴三郎问:“二哥并非炫耀之人,怎么与人斗起富来了?”
裴贞也看着自家二叔。这样丢官,很磕碜。
裴曙说:“卢弦!我岂能忍他!”
裴三郎:“……”哟,卢铉呀,好人呐。镇武侯府跟朝武侯府的恩怨,满京城都知道,大通钱庄和汇通钱庄斗到引发京城血案,卢铉给他二哥下套,把他二哥撸下马,太正常了。他问裴曙说:“他欠了那么多金子被下到太庶府大牢,全还上了?”
裴曙沉着脸“嗯”了声,说:“至今仍然颇为富裕。”
裴贞问:“卢铉?何人?”
裴三郎又把他们家跟朝武侯府的恩怨告诉了裴贞。
裴贞愤然握拳,暗恼,说:“二叔,你怎能中他计呢。”
裴曙问裴贞:“我岂能忍他!些许金子,我找三弟拆借便还上了,岂料还没来得及……就事发了。”
裴贞说:“定是有计。”
裴三郎说:“成王败寇……咳……二哥,无妨的。”大侄子在,得给二哥留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