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仆人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口口看起来不大但重量不轻的箱子往里去,心下好奇,随手掀开一口箱子,入眼竟然是金灿灿的金锭子,吓了一大跳。他连续掀开好几口箱子的盖子,里面全是金子。箱子上残留的封泥还有“鲁公”字样。
鲁公府的金子!
这么多箱,到底借了多少金子。
他迅速清点数目,然后吓得两眼发直,喉头滚动,看向小儿子的眼神都不太对了。他问:“你一个七岁小儿,出门两趟,拉回七千两金子?”
裴三郎说:“六千九百两金子,已经预支出去一百两。”
镇武侯:“……”
裴三郎把他和鲁公的契书给了镇武侯看,说:“我已经托了鲁公府的二公子替我相看做作坊的宅子,造马鞍急需的牛关毛皮、奴隶、工匠、木材也都劳烦他去操持了。”
镇武侯:“……”
第32章
镇武侯再一次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家的天神儿子。照这势头发展下去,小儿子将来万金封侯也是可以想的,但他又难免担心天神儿子过于外秀引来灾祸,又怕招来天妒把他早早地收回去。可裴三郎作为嫡三子,无爵无荫,一切前程只能靠自己挣,他这做父亲的能做的就是不拖后腿,能使上力的时候使把力。
马鞍造出来献上去了,金子也借来了,就连跑腿买宅子牛羊皮等物什的人都有了,还是公府家的嫡出公子跑腿操办,镇武侯虽是难免有些担心,但想着自家天神儿子是个有本事的,索性放手由得小儿子折腾,实在是儿子虽小,在但这些事情上,脑子转得比他快,主意比他多。
第二天,他便在府里搭建祭祀台,并且派出仆人去请同住西侯街的邻居于明日前来做客观礼。
镇武侯在校场忙着搭祭祀台和准备明日的活动安排,鲁公府的嫡二公子坐着马车,登门来找裴三郎。
鲁二郎见到裴三郎的第一句话就是:“昨日你走后,我琢磨过来,你这是借我父亲的金子使唤起我来了。”
裴三郎问:“我可有给利钱?”
鲁二郎说:“有。”
裴三郎又问:“你在从中可有利可得?”
鲁二郎说:“自然是有的。”所以昨日裴三郎一走他便紧锣密鼓地忙起来了,这抢手的生意买卖自然是早定下早安心。
裴三郎请鲁二郎入客厅坐。
鲁二郎说:“不坐了。宅子以及能供应毛皮、木材、奴隶的豪商我都找好了,你去看看货物成色可行否。我方才过来时,已经去过匠作坊那边,随时可以过去挑选被罚作罪奴的匠人。”
裴三郎竖起大拇指赞了句:“二哥厉害!”他让小厮从府里再牵匹马套车、把自己的马套上马鞍牵到门口,说:“给二哥过过瘾。”
他出门,指着马镫说:“踩在这里上马。”
鲁二郎摸摸马鞍,仅看上面镶嵌的青铜以及马鞍的造型都觉贵重。他对这买卖在心头又稳了几分。他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坐下便觉察出不寻常来。
裴三郎坐上镇武侯府的马车,喊:“二哥,走了。”他说:“等你有空闲,到校场骑马跑几圈,便知这马鞍如何的好了。”
鲁二郎本就是个好骑射的,如今有了这贵重的马鞍,坐着又舒服,吹着冷风都舍不得下马。
裴三郎见他的脸上都冻出鸡皮疙瘩,甩了条围脖给他,教他怎么围住脖子和护住脸。
两人一人坐在马车里,一人骑马在马车外,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裴三郎问:“二哥府上可有空置的地窖?”
鲁二郎不解,问:“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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