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原本静止的睫毛在他的话音落地时,猛然一颤,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一时间世间万物仿佛都凝结住,静默无声的没入黑暗,唯有一束光落在男人俊朗的侧脸上。
原来,这才是他今晚的最终目的。
……
宴会的后半场,林清浅几乎没有说过话,也没有理会陆秦商用着“你到底给阿砚下了什么蛊”的眼神凌迟。
回去的路上她依然临车窗而坐,侧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逐渐像是被什么迷了眼睛,缓缓的落下长睫。
江砚深的视线从她白皙的脸颊落在玲珑的耳贝再到弧线优美的天鹅颈,最后锁定在黑色小礼服上瓷白的小手。
指尖几次缱绻而动,最终还是没有去牵她的手。
车子缓缓停下,林清浅没有等司机开车门,直接下车,步伐急速的往楼里走,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赶。
“浅浅!”江砚深叫住她。
林清浅的步伐猛然顿住,单薄纤细的身影在黑夜里站的格外笔直,宛如寒冬里盛放的一枝红梅,幽香傲骨。
江砚深下车,“你不高兴?”
林清浅回头看向他,清澈的眸子里东西比月光还要凉薄,“我为什么要高兴?”
江砚深蹙眉,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耳畔就响起她嘲弄的声音,“现在整个兰市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下个月会举办婚礼,你如愿以偿的让我不能再提出离婚两个字。”
他这一手釜底抽薪,真的是将她逼到绝境。
江砚深沉默,亦是默认。
自己的确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她放弃离婚的念头。
林清浅绯唇挽着淡淡的不容眸底的笑,“江砚深,你永远都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从不会在意身边的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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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把外套脱了
一轮弦月静静的挂在高空,皎白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城市,凉风拂过,吹起了她如墨般的长发。
江砚深冷峻的眉峰微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纤细的背影逐渐的没入黑暗中。
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林清浅上楼开门,踢开高跟鞋,一路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抬头深呼吸,看向镜子里满脸站着水珠的脸蛋,眸光里压抑不住的愤怒,红唇轻抿,忍不住的骂了一句:“狗男人。”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身无双翼却心有一点灵犀。
手机在客厅响起,她转身走到餐桌前拿起手提包摸出手机,看到是岁岁的电话,长睫微颤,呼吸几口气,接听电话,声音平静:“喂,岁岁……”
片刻的寂静后,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你,岁岁。”
掐断通话,她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朦胧的宛如她的前路,一团迷雾看不前路。
恍神一会后,视线落在手机上。
这是以前用的旧手机,铃声和名字都没改,想到江砚深干的那些事,不假思索的将手机里江砚深的名字改成了狗男人,又把铃声改成《schnappi》
点到歌名的时候刚好响起欢乐的音调和男孩童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