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期一振确定离得够远,审神者不会听到之后,他这才询问:“主公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呢?”
“我不知道。”药研摇了摇头:“我才到这儿不久,是大将的初锻刀,可是……大将似乎并不喜欢我。”
闻言,一期沉思了起来。
他倒是有点在意药研说的话了。
如果是因为稀有刀的话,显然不是这个样子。
见到身为稀有刀的自己,主君并不兴奋,反倒是非常的冷静,对待他也不冷不热的,说话也非常的疏远,称呼也是非常冷淡的先生的称呼。
那应该就是药研做了什么惹了审神者不高兴了吧。
一期让药研把他今天来到之后所有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可是在药研把今天说的话做的事都重复了一遍之后,就连一期一振也有些头痛起来。
就算是他,也无法分析出审神者为什么会对药研这么冷漠。
相比较起来,审神者和自己的相处,倒是显得有些亲密。
一期一振无法,只好嘱咐药研小心翼翼的和审神者相处,他会想办法找出为什么审神者对药研为什么这么冷淡的相处。
药研即使不开心,可是他也在带领一期一振收拾好自己之后,就自发的去了厨房。
除了药研之外,还有压切长谷部已经在厨房面对着一桌子的食材如临大敌。
“长谷部?”
“啊,是药研啊,你会做饭来着吧。”虽然不太想承认,压切长谷部自认自己做饭的程度顶多就是能够填饱肚子的程度,要说好吃还真的说不上,如果是擅长做家务做饭这类的,还是歌仙兼定和烛台切光忠更擅长。
不过现在在本丸没有烛台切和歌仙兼定,现在吃饭的问题大概就只能依靠药研和压切长谷部两个人,而石切丸和一期一振看起来虽然很可靠,可是做到这种事情……他们两个还真的做不过来。
石切丸和一期一振在房间里休息,而立花澄则是回到了房间,他在房间翻看着狐之助新送过来的文件。
这次的文件已经是普通的新人接受本丸之后的正常的文件了,在他之前接手黑暗本丸的时候,文件的更多的内容,是关注暗堕付丧神的情况,并且时事报告,而现在的,则是正常的出阵远征之类的基本常识的报告。
这些事一般都是狐之助来做的,可是立花澄拒绝了狐之助,而他的初始刀加州清光甚至还是本体刀状态,连神智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跟他解释这种事情。
他只能从头开始学习,学习一个正常本丸应该做的事情,还有远征,锻刀。
算起来,这个药研是他锻出来的,第一把属于他自己的刀。
可是他自己还是放下不下那个药研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已经在努力的去接受这个药研藤四郎了,可是他在看见这个药研的脸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带着温和笑容说出伤人的话的药研。
迁怒是不对的。
他这么对自己说,就把他当成普通的付丧神吧,不需要亲近,也需要疏远,就安静的当个普通的付丧神就可以。
其他的也不需要。
就算留在了这个本丸,立花澄依旧对审神者这个职业没有什么好感,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第一个本丸是黑暗本丸,遇见的付丧神都是黑的可以滴出水的黑心货。
他理解这些付丧神受到折磨而对审神者充满敌意,不管是理智还是感情都告诉他,他是不能原谅他们的。
刀解已经是他对他们的最后的仁慈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们没对加州清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早就把剩下的付丧神直接碎刀了。
要知道和刀解不同,碎刀之后,就是真的无法回到本源,成为时空中漂泊无依的灵魂,能够回到本丸的情况几乎是少之又少,而离开了稳定的空间去了充满了危险的空间裂缝,以付丧神的能力,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只希望他们回到本源,能够忘记曾经经历的痛苦的过去,从新开始,也许会被一个温柔的审神者锻造出来,又或许开始另一段悲惨的人生。
可是这些都已经和立花澄没有关系了。
他手上的念珠被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上面的金色光芒已经不见了,就像一串普通的念珠,可是的确是这样普通的念珠,保护了立花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