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即使5年后的自己比曾经淡然了许多,却还是做不到让自己爱上他,也不能让自己背叛心里。越是经历过了伤过了,越是不想要再去伤害别人,亦如现在的霍大哥,我不能把他当成未来的伴侣。
他对我的意义,远远超过了这个词。
离开的那天晚上,几乎所有的牧民都拿出了家里最好的美酒和食物招待我,多吉的家里更是杀了一头牛和羊。
多吉端着一大盘牛肉和一只羊腿,站在我面前,却不再像是5年前那般疏远,用着标准的普通话说:“老师,谢谢你。”
我抱着多吉,泣不成声。
这晚,我喝醉了。5年来第一次沾酒,还是喝多了。
霍大哥也醉了,带我坐在草原上,大着舌头说:“小娟,你想想,有多少人在迷路后,能跌跌撞撞回到原地?有多少人在步入歧途后,还能保持自我?有多少人在丢掉自己后,能重新找回?又有多少人,在作茧自缚之后还能破茧成蝶?但我相信,你可以的。”
霍大哥总是可以一语中的,短短的几十个字,足以概括我所有。
直至此时,我才有种霍大哥从未离开过的感觉,我所思所想他全能明白。事实上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曾经的我勇往直前,为什么现在要选择逃避?即使曾经有选错过路,为什么我不能从头来过?
所以,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跟着霍大哥回去。
然而,霍大哥所安排的事情,远比捐学校多得多。
房车停在了布达拉宫旁边的红宾馆外面,霍大哥牵着我的手下了车,迎面走来一个和霍大哥年纪相仿的中年女人,一头素洁的整齐黑发,一袭青花瓷花纹的束身旗袍,款款向我们走来。在她的身后,还有丘栩。
看到丘栩,我愣了下。丘栩是我和尹梓的同学,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因为他未到毕业转学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霍大哥就松开我的手揽过女人的肩膀,“小娟,这是丘栩的母亲。”
我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舒了口气,心里却是由衷的为霍大哥感到高兴。这么多年,他终于肯微笑的揽着别人的肩膀,脸上也洋溢出从未有过的欣慰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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