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瞠目:“淮王殿下,你做个人行不行?怜香惜玉都不懂?”
“不懂。”萧明彻扭头看向刚刚跟过来的廉贞。
廉贞看看萧明彻,再看看李凤鸣,最后将目光落在泪闻音的婆娑泪眼上。
他试探性地抬起双臂,小声道:“或许,我懂?”
闻音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到发懵,顿时停了哭泣,慢慢红了脸。
好半晌,她才抽抽噎噎回身,再度扑进李凤鸣怀中:“他怎么这么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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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夫妇的头七之后,萧明彻也将京中诸事做好了安排。
在启程赶往南境前,齐帝又与他单独密谈一场。
回府已是戌时末,李凤鸣院中灯火已灭。
她今早突然来了癸水,难受地懵了一整天,照例是不动也不言,天还未全黑就进寝房安置下了。
萧明彻刚进院就被突然窜出的辛茴拦住:“淮王殿下,我家殿下今日……不方便,已经睡了。”
“我明早要启程往南境誓师,”萧明彻道,“有重要的话与她说。”
见他神色凝肃,辛茴也不好太强硬,便道:“那就委屈您稍候,我得先去问问殿下的意思。”
“有劳。”
去寝房的途中,辛茴悄悄回头看了三次,萧明彻始终站在原地,未再进寸步。
说实话,辛茴有点惊讶。
若萧明彻硬闯,她未必拦得住。
可自从去年李凤鸣立了规矩,萧明彻几乎没再做过不经通传就入内的事。
对齐国男子来说,妻子不过私有物,万事都是他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而萧明彻身为一个齐国皇嗣,即便到了如今这般只差半步便登储位的风光地步,也依旧愿意遵守李凤鸣立下的规矩,这真是非常出人意料。
进了寝房,辛茴小声轻唤:“殿下。”
“嗯?”李凤鸣并没有睡着。
她每次癸水来了就难受,但只有遇到满心烦闷时才会不言不动地发木。
听她应声,辛茴立刻道:“淮王此刻就在外头。他明日就要启程去南境,有重要的话要与您说。让他进吗?”
李凤鸣恍惚了一瞬,才有气无力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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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彻除去外衫,摸黑上榻。
李凤鸣背对他侧身躺着,他便贴上去,展臂环住她的腰。
“父皇命我明早启程,”他贴在她耳畔,沉声低语,“他今日与我谈了些事,但我还没有给他答案。”
他虽没说齐帝今日与他谈了什么,但这种事哪里瞒得过李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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