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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别太子后,萧明彻一路沉默。
李凤鸣关切道:“是不是很疼?他们方才给你上药了吗?”
“没有,”萧明彻看向远处阴沉天幕,“没让谁碰我。”
李凤鸣这才想起他之前告诉过自己,若见他生病,不要管,尤其不要让御医接近他。
“那岂不是连后背的荆刺都没挑?!”
“嗯。”
萧明彻不止信不过御前的人,连行宫这头的人也信不过。
除替他打理王府的姜叔,过往他从不会在受伤虚弱时让别的人触碰自己。
“若你信得过我,回去我让淳于替你上药。”
李凤鸣搓着冰凉的指尖,软声轻叹:“这时就别倔了。你再是能扛,受了伤也不会不疼。”
她不知自己这话哪里有问题。
话音刚落,余光就见萧明彻周身微凛,连侧脸线条都凌厉了三分。
“不必。”
这可把李凤鸣给气笑了:“我今日好歹算助了你一臂之力,这样还是信不过我?”
萧明彻转头,压低眉眼沉默睨她,似在克制什么。
李凤鸣有点懵:“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萧明彻发出一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轻哼,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
“萧明彻,你……”
“我信你,”他目视前方,淡声截下她的话头,“若你很想亲自帮我上药,我勉强同意。派别人,不行。”
李凤鸣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那你自便,我不管你了。反正又没疼在我身上。”
听听这是人话吗?什么叫“若你很想亲自帮我上药”?什么叫“我勉强同意”?
求人帮忙也不知道客气点,一边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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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半路,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僵了,谁也不搭理谁。
进了长枫苑,萧明彻独自回了寝房,背影看起来悒悒不乐。
李凤鸣冲他背影啧了一声,抢过淳于黛捧来的那盏杏仁茶捂在掌心。
“淳于,辛茴,跟我进书房。”
三人进了书房后,李凤鸣也将先前被萧明彻惹出的那点不快抛诸脑后。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杏仁茶,事无巨细地讲了今日种种,让没有到场的淳于黛了解经过。
这是李凤鸣多年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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