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是谁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诶呦!你们怎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
张齐宴和几个好友来访时,看见的正是这样哄闹的场面。
他的任职地点在南陵府北边的一个府城,一休沐,他便抓紧机会过来了,不仅是因为舅舅在这任职过。毕竟,南陵的在周边都很出名,是著名的外贸中心。
与他一齐的是王谦,他唯独爱看热闹,“齐宴,我们去看看。”
张齐宴也听到了赵大人三个字,他微点头,“好,”
走近时,这边几个人还在吵闹。
张齐宴听了几句,也听懂了前因后果,原来是此人违反了二十三行的经商规则,被踢除出去,不但不服,他还辱骂了赵大人。
王谦反应慢半拍,咽了咽口水,“齐宴,这赵大人,不会是你舅舅吧?”
张齐宴嗯了一声,他看着赖在地上不起的男人,微眯着眼睛,手有些痒,“我舅舅曾经在这里任职。”
那会儿他还在科考,从舅舅的来信中得知不少有关南陵府的事,他对此地憧憬得很。
幸而热闹很快散去,有官差过来管理秩序,打头的是一个叫李武的官差。
“干什么干什么呢?大白天的闹什么闹?”
“大人,这小子辱骂赵大人!”
李武面无表情,一挥手让人把赖在地上不走的人抓起,“带回去!”
“是!”
李武跟在后头,眼睛微眯,忽然抬起腿往前头那挣扎的男人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踢完犹不泄气,抬起腿再踢一脚。
男人往前一扑,哭嚎了一声,“谁?谁踢的我?!”
“你爷爷我!怎么着?”李武如今能这般威风,还要多亏赵言。他如今在府衙管理大半官差,在下属那已经说一不二。
敢不守规矩,先过了他这关再说。
要说规则是有多重要,李武深有体会,若不然如今府衙中,即使没有知府,也依然可以安然运转。
“踢得好!再踢一脚!”看热闹的群众还在拍手。
看到这个画面,王谦噗嗤一声,笑道,“齐宴,你舅舅在这里的威望很高,不,应该不是说威望,是一种尊敬。”
威望是会让人产生害怕情绪,而后者不同,是让人发自内心遵从。
“嗯,”张齐宴内心也很骄傲。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王谦听着各地的方言,还有是一家子过来此处游玩的,再往里走,还有欧罗巴人,比京城还要热闹。
王谦说不出内心的感受,只知道,此处繁华,百姓安居乐业。
走一段路程,便有巡逻的官差,街道上还有两三个孩子挣开父母的手自在走动。
如此景象,王谦是第一回看到。
而他们又继续往前走才知道,好些跟在赵言身后的商人赚了钱之后,以赵言的名义,资助了许多妇孺和孤儿。
“嘿!赵言!”
一个惊喜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张齐宴的肩膀同时被人拍了一下。
他们一回头,只见一个金发男子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不,应该说是看着张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