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山看向他直接道,“给我们分了两瓶,你还有吗?”
陈瞿欢直接抬头看他,因着他是年龄最小的,赵言没给他倒太多,但红酒的味道,他也很喜欢。
“咳,我还留了几瓶,你们放心。”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几人对视一眼,捧起酒杯慢慢摇晃着,再喝上一小口。
原本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的,顿时变成了品酒宴。幸而府中留着待客的院子,宴席散去后,他叫人把他们挨个扶进准备好的房间。
“我们终于又聚在一齐,往后也可以常常聚一聚了。”方仲礼闭着嘟囔着。
赵言醉了六七分,反应慢了许多拍,出了门才回想起他说的话。阿宁赶紧扶住他。
院中还点着暖黄色的灯笼,赵言在外头吹了阵冷风,大脑清醒了三分,他轻悄悄去隔间洗漱一番,又去看了两个孩子,这才回屋去。
承欢郡主手中捧着几张单子,最近有不少人送礼到府中,她需要仔细核对,待过几日回个礼。此外,皇帝舅舅去年赏赐的东西和今年赏赐的,一并都堆在库房里,这些东西她还需翻出来理一理。
不过在听到脚步声后,她只好撂下手中的,走过去扶着他。
赵言就着她的力道,半个身子倾向自家夫人,埋在她脖颈中,“荣安,”
“嗯?”她一心扶着他坐在床边,方要松开,已被他拉着,整个人扑了过去,一头长发披散在纤细的肩背。
赵言一个闷哼,总算清醒了。大掌贴在她腰侧却未松开。
夫妇二人回京以来,一直被断断续续的琐碎事拖着,最亲密的一事便是牵手和亲脸。
猝不及防地贴近,赵言抬手搁在她肩膀上。
承欢郡主脑中闪过上回二人一齐喝醉酒的情形,耳根通红,“夫君,”
“嗯,”
翌日一早,清芍盯着自家郡主的脸蛋看了好一会儿,“夫人今日的气色很好。”
“是吗?”她看向镜子,映出一温柔似水的女子。
清荷接过脂粉,“夫人气色一直极好,今日倒是极佳。”
“你这般嘴甜,那我换盒颜色淡些的脂粉,”承欢郡主笑着拿起另外一盒。
“诶,夫人,让奴婢来吧。”
而此时的赵言,叫人摆上一桌子早饭,叫醒他们后,着急忙忙用完饭便赶去上值了。
“赵大人,”
“赵大人,”
不比之前在户部,如今虽说在一个新领域重新开始,然而下头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赵言颔首,方回到位置上,陈庭正又把他喊走了。
“今日你同我出去一趟。”他背着手,开门见山。
“好,”赵言应允。他心中大概知道是什么事。
二人重新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一出门便直奔酒楼。
今日负责运输和掌管官盐的盐官从地方回京述职。当朝有‘禁榷’一说,那就是防止垄断,但对官府是不加限制的,官方垄断的有盐和矾以及酒,至于茶,朝中议论了多年,最终允许民间经营。
官府垄断的物品,也是盈利最多的一项,谁都想抢占这份官职,当然,一切还得按照朝中规矩来。
盐,是获利空间最大的一物。
楼下传来嬉闹声,赵言探出头一看,只见一中年男子坐在马上威风凛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