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惊讶之中还有些惊喜,能被大儒收集起来的试赋集,定是精细中挑选的,他忙道谢,“多谢孙先生,”
“嗯,”孙广问了他的落脚处,得知他宿在朋友家中,又问了其它的,还向他推荐了几家常常有读书人聚集比较才华的茶楼和值得一去的书肆。
赵言这趟过来,可算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他中午留在孙广家中吃了顿午饭,这才离开。
而第二日,赵言又去拜访了另外两位。
另外两位,其中一位恰好不在,而另一位的态度比较淡淡,赵言还有些尴尬,这事恐怕夫子也没料到。
不过他也不贪心,从孙广那得来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赵言抛去那些不值得考虑的事,将孙广的试赋集和杂作选集拿出来,准备花了五日的时间将其看透理解。
他只限于看,其中也几次起了念头想抄下来,只是想到这些是孙广收集的,又未经其允许,他放弃了。
看完的时间比计划时间要多两日,甫一看完,他就还书了。
孙广收到书有些惊讶,“这就看完了?”
“是,学生受益颇多,多谢先生了。”
孙广点头,一时兴起,“先坐下,我且考考你。”
孙广擅长于作诗吟赋,应该说是东宁府着一带的大儒偏向这方面研究,与其生活环境息息相关。
能得他一两句指点,赵言十分乐意。
“那我今日就来考一考你《秋夜山亭宴序》其中一段……”
孙广是腹中自有才华,他考察了大约半柱香时间。
赵言受益匪浅,其中对于他的批评,他虚心接受,并再次道谢。
孙广喝了茶,道,“书不用这么快还,这里有几篇你且抄下来,仔细琢磨琢磨其中韵脚,融会贯通……”
“多谢先生,”赵言感激这份善意。
他不知道的是,以前孙广收了‘半个学生’,那个学生只要通过他最后的考验便能跟在他身边学习,只是不经他允许,将他收集的孤本偷摸摸抄下拿去卖,孙广毫不留情,直接将他逐了出去。
赵言拿着书去而复返,瀚哥儿他们都惊呆了。
方仲礼叹了一句,“我想起刘偐说的话了,你总是很容易得人喜欢。”
“咳,”赵言咳了咳。他拿出前几日精心写的笔记,“你们先看看,”
“诶,谢谢言哥儿。”
吴瀚在那日他拿回诗集的时候,凑前看了两眼,还是李松山发现这可能是孤本,他们为了避嫌,便没去看。
赵言只能用自己的语言总结了一些技巧并将其记下来,让他们翻阅。
来到东宁府的第十日,赵言那日去拜访的先生回来了,他亲自打发小厮过来告知一声。
赵言让瀚哥儿他们呆着,又急忙忙收拾好去拜访。
秦先生比孙夫子大了二十岁不止,阅历丰富,赵言去探望了他,也听了他的讲解,只是他觉得还是孙广的教法更适合他。
当然,秦夫子教的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其中诗作寄情方面,他尤其擅长。
赵言感觉自己这块海绵变大了,吸收的知识也更多。
自来到东宁府,除了赵言每日出去拜访一下两边的秦先生和孙先生,瀚哥儿他们是‘被逼’留在院中的。
实在是赵言写下来让他们看的笔记太多了,明明他自个还要看书,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这是一个谜。只能说他的‘宠爱’让人又幸福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