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小伙伴会害怕。他以往也好奇过,他听闻古代先生惩罚学生有‘扑挞’一说,也就是用戒尺打手心或者屁股,看到它的厚度,他忽然懂了,为什么会害怕。
“既然你怕打,那你陪我温习温习一下课上先生教的知识,省得下回答不上。”赵言笑着提议。
“不要了吧,”吴瀚往后一跳,一脸拒绝的模样,他都快累死了。
“石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还要再温习。”
赵言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吴瀚最后拗不过他,“你说,我听便是,”
赵言点头,他的小眼睛笑眯眯的,一开始他是说,又在中途故意提起疑问,表示不解,一副强烈求知的模样,吴瀚轻易就掉入了他挖的坑。
因着这事,往后先生提问时,吴瀚不再磕巴,这暂且不提。
今日才是第一日,陈秀才给他们布置了功课,背诵今日所学,明日便要带上笔墨纸砚,背诵后多一项默写任务。
学堂下课后,赵言和吴瀚一起走出私塾,正巧碰上了三个师兄,他们走在前头。
那三个师兄,比他们要早半年多时间进门,如今已是一副懂事的模样,走路姿态板正。
见着师兄,赵言原本想和他们打个招呼的,只可惜三个师兄在门口分开了。
赵言与小伙伴面面相觑许久。
吴府的管家在门口候着,一见小少爷过来便迎上去,吴瀚只好摆摆手,“石头,我先回去了哦。”
“好,我明日把书还给你。”他今日没忍住借了他的书,原本要讲与他听的,结果陈秀才上课内容太多,一时忘了。
吴瀚牵上管家的手,“不用,等你看完了一起讲!”
赵言眨眨眼,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
没多久,张高也过来接人了,“石头,回去了。”
“好,”赵言主动牵上他的,“姐夫,阿姐的生意怎么样了?”
张高笑道,“还没去呢,明后两日再拾掇拾掇。”
今儿才搬过来,他们置办了一大堆家伙事儿,忙得连歇息时间都没。
除此之外,他道,“今儿是你第一日上学,也是我们迁居的第一日,你阿姐说了,今日她要大展身手。”
赵言小眼睛一亮,肉,他想吃肉。
“那姐夫,我们快些。”
“诶,咱不急,”张高一个大块头站在那,他想拉也拉不动。
“好好好,”说是这么说,赵言已经有些回家心切了。
此外,他还想与阿姐提买笔墨纸砚的事。
一想到要花钱,他忽然有些心疼,“唉,”
张高笑出来,“怎么了这是?”
赵言瞥了姐夫一眼,“姐夫,你说话时越来越像阿姐了。”
张高咧嘴一笑,仿佛像他媳妇是个乐事,“那多好啊,”他喜欢。
赵言还没想好怎么说,因此轻易就将话题扯开了。
张高一路乐呵到家,他推开门先让小舅子进去,尔后关上。
赵言倒腾两腿往灶房跑,他没闻见味道,说明阿姐还没开始,难怪他姐夫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