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像他笨手笨脚,应该说小手小脚,拔不了几根草,但重要的是态度。
赵梨花无奈,“你去那边,那边的容易拔。”
她压根没指望他帮忙,手劲这么小,玩还差不多。
赵言低头看着手里那长长的叶子,信了她的话,跑去另一边。
待半个时辰后,赵梨花已经清理了大半的杂草,而赵言,手里正拽着一株草,拱起屁股,差点累掉半条命,他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成果,心里估计了一下,他拔掉的地块还没他一屁股坐下去占的地方大,忽然有些怀疑人生……
“梨花,我回来了!”恰好此时,张高送完糕点回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告诉他们,“栓子当时还不肯收,我塞给他就跑了。”
赵梨花趁这空隙回了一句,“收了就成,”
“可不是!”张高应了,见他们在处理杂草,他撸起袖子参与进来。
赵言见他过来这边,催他,“姐夫,你先去阿姐那边帮忙啊。”
“诶?”张高还没弯下身。不过还是挺话的去了媳妇那边。
两个大的和一小齐心协力,半天功夫,他们至少把院落里的草清理干净了,接着又进去屋里看有没有杂乱的东西要收拾出来的。
赵言人小帮不了忙,跟着挤进去说不定还要帮倒忙,他识趣地呆在院子里,低头看见被染成绿不绿棕不棕的掌心,走到了井边想洗个手。
他朝井里望了眼,黑黝黝的,水是有水的,长年未用,赵言在半米往下的湿壁处看见了青苔。
退出来,他观察了周围,注意到这口井水上方有辘轳摇架,支架、井绳,但好像没有木桶。
他蹲下来扯了把捆成一圈圈且齐整的绳子,很好,不出意料地,绳子迸出了碎屑……这绳子风吹日晒至少有半年了吧?
“阿姐,”赵言举着绳子对走出屋的赵梨花示意,“这绳子掉屑了,也不能用了。”
赵梨花擦了把额头汗水,将已经散架掉的桌子腿丢弃在院子里,她回答道,“明日我们再买一截新的用上,”
收拾屋子没个水可不行。
注意到他靠井水那么近,她提醒一句,“离远一些,井边不安全。”
“好,我知道啦。”赵言乖巧地应了。
洗不了手,赵言只能再忍忍,拍拍手拍去手上灰尘。
因着是新家,独立出来自己住,赵梨花和赵言两人都有小激动。
太阳西斜,一收拾起来,他们差些忘记了时间。
直到张高憨憨地问了一句,“梨花,我们明日再弄吧?待会赶不上牛车。”
“都这个时候了?”赵梨花累得脸颊通红。
“阿姐,回去以后恐怕天黑了。”赵言提醒。
这院子也不是一下午就能弄完的,至少还要一日时间。
赵梨花收拾收拾,拿起白日带来的包裹,“我们得快些,”
张高一把捞起小舅子,锁上门,赵言知道要赶时间,他也没拒绝。
平日里淡定的脚步变得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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