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你怎么能这样讲思白。”不等陆思白回答,冯知慧先不满地开口:“思白怎么会做那种事。”
陆思远也帮腔道:“是啊爸,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就……”能称得上勾搭呢?
他作为父亲,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儿子。
陆明海诧异地看了大儿子一眼,妻子傻白甜他是晓得的,否则他当初也没那么容易把人追到手。
可大儿子是怎么回事?那么明显的话,哪个听不出来?
陆明海心里一紧,以前大儿子不像其他家的年轻人一样风流胡混,成天不是学校就是公司,他还觉得是他上进。
现在看来,还不如让他出去混两年,这么明显的勾引的话都听不出来,以后遇到个别有心思的,还不得被骗的底儿掉?
大儿子可是被他当继承人培养的,工作能力上看着没什么问题,陆明海嘴上不说,心里是满意的。
万万没想到,他感情上竟然这么单纯,甚至无知。
继承人出了问题,这事可不能轻乎,陆明海琢磨着,不能让大儿子这么蠢下去,得好好教教他。
不过这个不急,首先要解决的,还是小儿子闹的事。
陆明海紧盯着低着头的陆思白,严肃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不是勾引,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说那样的话。如果真是有人陷害你,那就说出来,是谁害的你。”
陆思白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攥地死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浑身发冷,头脸又发热发烫,尤其是刚挨了一巴掌的左脸,不间断地传来阵阵绵密的刺痛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
事实就是他确实是有意勾引楚天泽的,该死的阮北,不知他做了什么,不用那人说,陆思白都能够感知到自己的不顺。
他和阮北注定不能共存,阮北过的好,那他就会倒霉,阮北气运盛,他就会被压制得无法抬头。
反之亦然。
可他跟阮北那个无能的家伙的不一样,他能够借用别人的气运,求得他人庇护。
所以他身边必须有很多气运者,很多很多,这些人拥护他,喜爱他,他繁盛的气运就能压制住阮北,这样才能在他们两个正式交锋的时候,将阮北一举打压下去,然后此消彼长,再也翻不了身。
是,秦深很优秀,他气运也足够强盛,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密切到不可分割,陆思白能借用的只有那么一点点,根本不够他对上阮北。
所以才有了楚天泽,他没想做什么的,他只是想吊着他,只要他喜欢他愿意护着他,那就够了。
如果这次成功了,那他就可以继续寻找下一个气运者,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但是那人总会告诉他的。
而且他知道,那些气运者总是很优秀的人,他很乐意看见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被他哄骗得团团转。
让他们为他喜为他怒,为他开心为他难过。
那个楚天泽,不也是被人交口称赞吗?可一样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轻易哄到了手。
是楚天泽自己说的,他愿意守护他不是吗?那他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为什么要亲他要对他落井下石?
要不是他突然亲他还被阿深撞见,他也不会把所有事都推到他身上。
都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被肮脏的欲望所支配,还好意思怨他?!
还有陆明海,他说的难道是错的吗?他跟秦深在一起,难道不是他盼望着的?
这个虚伪恶心的男人,竟然跟他动手,亏他以前还真心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看待。
陆思白心中翻涌着的,是深深的恶念,他怨,他恨,都是这些人的错,是他们对不起他!
“说话!”陆明海没有看见陆思白低着头藏起的怨恨,他大声呵斥道:“我让你解释,你听见了吗?”
陆思白瑟缩了一下,抬起头,脸上溢满泪水,哭着道:“爸爸,我知道错了,爸爸你别生气,不要气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