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困困的手就差不多大……顶多就小一点点。
可柏苗苗明明看着手指不短,白皙纤瘦,怎么一握拳看着就这么秀气呢。
“我会了!”柏苗苗骄傲宣布。
“学了要记得用。”秦固语重心长,可别再动不动牵手了,也别琢磨着什么勾肩搭背。
四人扯着闲篇,聊完了各去做各自的事。
柏苗苗抓着曾鹏让他履行诺言,曾鹏吃人嘴短,收了拜师礼,只能打开电脑陪柏苗苗打游戏。
阮北拉了秦固一下,小声问他:“我哪受伤了?”
他把双手摊开,这双手跟他的脸很配,都是好看的。
手指纤长,但不过分干瘦,相反,骨肉匀停,指节过度自然,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完美。
秦固笑着在他指尖点了一下:“这里,柏苗苗报到那天不是被扎了吗?”
阮北:“……”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被针扎过,现在连针眼都找不着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
阮北哼笑,见柏苗苗和曾鹏带着耳机正征战游戏场,小声道:“柏苗苗就是小孩儿性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呀。”
秦固倒是够坦然:“对,我吃醋了。”
他这么一说,阮北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固穷追不舍:“怎么,我不该吃醋吗?”
阮北耳根发热,撇过头不去看他,秦固也不说话了,就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
阮北默默伸出手,牵着秦固手指摇了摇:“好了吧。”
秦固顺着他的手摸过去,两只手掌紧紧贴在一起,十指交叉,密不可分,怎么都没办法说是兄弟或者朋友之间的牵手。
“这样还差不多。”秦固得意地轻哼一声。
阮北觉得那只手要烧起来了,热意顺着左手蔓延,烧的他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明明……明明他们两个,小时候一起洗过澡,长大后一张床上睡过觉,更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做过。
可这次单单牵一下手,竟然就有种刺激得让人受不住的感觉。
阮北僵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柏苗苗摘下耳机跟曾鹏说话,他才恍然惊醒,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脸颊上被红晕染了个遍。
秦固低低笑了一声,他声音清朗好听,这般笑着,就像有人拿羽毛搔了人耳朵。
阮北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发痒的耳廓,这才惊觉,他耳朵热得发烫,不知道红成什么样了。
“快走,别坐我这,热死了。”阮北恼羞成怒,推着秦固撵他走。
“好好好,就走。”秦固得了好处,心里正美着,也不想把阮北逼急了,顺从地拖着凳子回到自己书桌前。
第二天是九月三十日,学校大约觉得新生军训完就放假不合适,硬生生安排了两节公共课插在十一小长假之前。
阮北他们四个一个专业的,文修这个专业,那叫一个冷门,就连锦大这种综合类重点大学,也不是年年开。
比如阮北他们这届,一共招了二十一个人,就一个班,这人数还算多的。
他们的直系学姐学长,已经大三了,去年这个专业就没开招,上一届也才十几个人,连二十个都没凑满。
同专业还同班,公共课当然也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