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倏脸涨得通红,半晌才说:“反正,早叫晚叫都是要叫的。还有,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朋友妻,不可戏。你喊‘小小’,不太妥当,还请注意。”
陈致:“……”
容韵走进来,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竟也接了一句:“他说得对,师父理当避嫌。”
陈致:“……”
陈致看看难得统一战线的两人,没好气地说:“好吧,我现在就避嫌,留你们孤男寡男独处。”走的时候,还故意将门带上。
只是走了没多久,小蝌蚪就从后面追上来了。
容韵默默地跟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搭理自己,终于按捺不住凑过去,小声道:“师父生气啦?”
陈致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容韵顿时急了,加快脚步,一下子跳到他面前,伸手要抱,被陈致抬脚挡住。他低头看抵在自己胸前的脚,无奈地说:“师父的确不该叫别人妻子的闺名。”
陈致以为他来道歉,没想到是没教训够,过来补刀,一口气梗住,难受地放下脚,去一旁揉胸。
容韵屁颠颠地跟过去,帮他捶背:“但我的名字师父怎么叫都是可以的。”
陈致成心恶心他:“韵韵。”
站在他背后的容韵笑眯了眼睛,但嘴上说:“师父,别这样。”
陈致立刻就叫上瘾了,“韵韵韵韵”个不停。
容韵一边高兴,一边叹气:“只要师父高兴,我是没有所谓的。”
陈致扭头。
容韵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陈致顿时叫不下去了:“对胡念心的婚事,你怎么看?”
容韵意犹未尽地抹了把脸,走到陈致面前说:“我听师父的。”
陈致用眼睛白他。
容韵只好说:“他既然做了决定,我自然要尊重他。聘礼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时间虽然仓促,但是那么多家商铺,想调自然是调得出来的。”
陈致说:“他发了很多邀请函。”掏空了半个江南。
容韵说:“他父母双亡,又远嫁外地……”见陈致瞪他,只好改口,“嗯,和亲江西,我自然要支持他的。只是名单上的人去与不去,也不是我能左右。”
陈致听他说了半天,都没有切入要害,不耐烦地说:“打住!我就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西南王的探子。”
容韵一本正经地点头:“是的。”
陈致:“……”容韵点头之前的态度,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冤枉了胡念心。“你,你怎么知道?”
容韵扬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师父不相信我?”
陈致踹了他一下:“说!”
容韵立刻收敛表情,认真地说:“我截到了多封他与广州的通信,都是真实的情报,不存在虚与委蛇的可能。另外,他在明州做了两套生意,一套是明面上交差的,一套是通过他人暗中发展,钱都入了他的私库。”
陈致没想到胡念心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做事竟然这么不小心。
知道他的想法,容韵哭笑不得:“难道师父希望他将我蒙在鼓里?而且他做事不能说不小心,以慈善为幌子,与那些被接济的穷人接触。那些人将他当做财神爷,自然俯首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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