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璧?
陈致嘴角抽了抽,不是他多想,而是……皆无给他的影响实在太深刻了!
他需要时间来平息内心的恐慌:“宴请在什么时候?”
“下午。”
“……”
幸亏是冬日,日头暖而不烈。
陈致与崔嫣一道乘坐龙撵出行。
崔嫣见陈致半天不说话,主动找了个话题:“我头一次乘坐龙撵,十分好奇,陛下不介绍一下吗?”
四四方方一辆车,有什么好介绍的?
陈致兴致缺缺:“我也很少坐。可惜杨卿去得早,他倒是很熟悉。”
崔嫣皱眉:“杨仲举竟敢乘坐龙撵?”
杀过龙子的人,有什么不敢的。
陈致说:“他有一沓圣旨:‘杨卿为国操劳,赐坐龙撵’‘杨卿功在社稷,赐坐龙撵’‘体恤杨卿夜读奏章,赐坐龙撵’……好在我只要盖玺就够了,圣旨是别人写的。”
崔嫣忽而凑近:“陛下可否唤我一声崔卿?”
陈致:“……”催情???就问问,他自己怎么说得出口。
崔嫣见他半日不答,笑容微敛:“在陛下的心中,我始终是个造反的叛逆吧?”
陈致察言观色,立刻安抚道:“你反的是杨仲举的陈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
“真的。”
“那陛下为何不愿意称我为崔卿?”
……因为发音太尴尬。
陈致舔了舔嘴唇说:“在我心目中,你已经是这座江山的主人了。”
被舔过的嘴唇带着水泽,微微地泛白,看得崔嫣目光微沉。因变故频生而日渐模糊的记忆又清晰起来,虽然是男人,嘴唇却出奇的柔软。
陈致觉得自己的嘴唇快被看肿了,忍不住扭过头去。
崔嫣看着他的耳朵,突然觉得耳垂也肉得可爱。
车渐行渐缓,未几便停下来,有黑甲兵掀帘。
崔嫣先出,伸手搀扶陈致。
陈致下车后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城外,后方是严阵以待的数千黑甲兵,前方是高德来与张权联军。
对垒的两军之间,搭建了一座简陋的凉棚。
棚中有两人在座,其中一年长者见他们到来,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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