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聂之文,也是留美海归,学的是心理学,去年才回国,和人合伙开了天空咨询室,期间认识了姜雪,两人开始交往。
但白桃仍然不满意,她决定往深里查。
聂之衡和聂之文的父母曾经是一家制药厂的骨干,因为工作繁忙又有保密协议,所以和兄弟相处的时间不多,后来因为一次意外葬身实验室,公司赔了大笔钱财。
正好,那个时候聂之衡预备出国,便拿了赔偿金带着弟弟离开了国内。
因此,聂之文在国内能查到的事寥寥无几。
白桃有点抓瞎了,思前想后,她给周孟言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现阶段的结果:“聂之文很有问题,但不太好查。”
周孟言道:“你把聂之文的资料发我,我找人去查。”
白桃想起他那诡异的身世,爽快地同意了:“行,我看好你,有线索记得和我说一声。”
周孟言:“……你是不是知道了?”
“哈哈哈,”白桃发出了这几天最真心实意的笑声,“看不出来,你隐藏得还挺深的,你妈真的是……”
啪。周孟言挂断了电话,深吸口气,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拨出了个越洋电话——好吧,虽然耻度爆表,可钟采蓝中二时期的设定真真切切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外挂,让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找到人帮忙。
听见声音的钟采蓝探过头来问:“你是给谁打电话?”
“没有谁。”周孟言否认得很快。
钟采蓝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白桃?”
“你肚子还疼不疼,第二天了吧。”他顾左言他,“我给你热杯牛奶?”
钟采蓝误会了,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笑了笑说:“不用了,我不问就是了。”顿了会儿,她又道,“我以后不会再问了,对不起。”
周孟言微微皱起了眉,“我以后不会再问了”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吵架赌气,心灰意冷,真心诚意,都有可能。
他觉得钟采蓝怎么都该是第一种,可她偏偏是最后一种,她是真的在为自己的问题而道歉。
“你是怎么了?”他问,“我觉得你最近对我的态度有点奇怪。”
钟采蓝莞尔:“你想多了。”她只是觉得应该开始学会放手了而已,他不再是她的所属物,当然不必事事都告知她知晓,要想以后还能做朋友,她就要开始注意分寸了。
周孟言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钟采蓝翻过身背对着他,摸出手机,看到聂之文给她发了微信:[这两天淮市有个艺术展,你有兴趣吗?]
后面还转发了一条介绍的微信。
钟采蓝心中一动,把那条微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才回复:[好像挺有意思的]
聂之文:[那一起去看看?]
钟采蓝没有答话,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之前她已经拒绝过一次看电影的邀请,这一次……[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就什么时候去]
钟采蓝忍不住笑了起来,聂之文这句话说的,不答应都要答应了。打开APP查了查这几天的天气预报,她心中有了主意:[后天可以吗?]
[没问题]
周孟言看她聊天聊得认真,不禁问:“谁?”
“没有谁。”钟采蓝放好了手机,原话奉还。
周孟言再接再厉:“聂之文?”
“我想喝牛奶了。”她心平气和地笑了起来,“能帮我去热一下吗?”
周孟言:“……”
作者有话要说: 写绵绵的时候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现在明白了,主角做什么事是看结果的,带累别人的叫作死,搞死敌人的叫谋略……这么简单的问题,能早点想明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