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他在中午本该午休的时候努力工作?!
这怎么听起来有些违和?
俞向安和严余珍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觉得可能是有什么情况,这真的有些反常,总不能他突然就转了性子吧?
严余珍喃喃自语:“我前两天找他要单,他说还没有整理好,让我过几天再跟他拿。”
她们两个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俞向安打算回头仔细看一看他给的数据单。
最好不是他做了手脚。
要是真的是他和生产车间的人勾结起来私吞厂里的公共财产的话,大家都有可能被牵连。
俞向安当时这样想的时候,也只是想着万一,觉得可能性其实不大,这个时候人的道德心比较强,大家一起监督,不过她没有想到,偏偏事情就是她所想象的最坏的那个。
俞向安自从上了心之后就多关注了几分,而且还跟人打听了陈义的具体情况。
他在仓库已经做了8年了。
资历深,很多时候别人说话都不怎么管用,干活也不怎么积极。
而且他有贪人便宜的坏习性,俞向安跟另一位仓库人员说起这个的时候,对方正好就顺着抱怨了起来,“上次我带了两把花生,我放在桌面上出去上了个厕所,我一回来他就把花生都吃完了,只剩下壳在桌面上,气的我不行,我跟他说的时候他还说,以为我放在那里是要请大家吃的,我要请大家吃我不会说啊,我怎么就放自己桌面了呢?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还有之前我家里办喜事,带了一些糖过来,他拿了两个人的份,他拿了两个人的分又不说,弄得我少给了一个人喜糖,尴尬的不行。”
俞向安听的都沉默了,有这样的同事,真是辛苦。
“他啊,不可能,中午还留下来工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俞向安:“……”
她发现证据的时候有些戏剧性,她正好撞上了对方偷拿刚入库、未清点的产品。
只能说她挑了个好时间,在大家本该午休的时候静悄悄过来。
俞向安立刻报告给了严余珍,严余珍没二话,立刻去了生产车间。
对方刚送过去,不可能不知道具体的数吧。
就算有人做手脚,也不可能全部都参与了进来。
最终这件事情是移交到了王副厂长那里,他核实了这件事,除了陈义之外,他在生产车间的那位朋友也参与了进来,一起偷集体的东西。
不过这件事情最终没有公开,他们是小偷小摸,要是公开的话,他们两个这一辈子就完了,王副厂长没有那么狠,只是让他们赔偿了一笔钱,然后辞退了他们。
这样的人王副厂长是不想还继续留在厂里了,不管他们怎么后悔的说不会有下次,他都不信。
小偷小摸加起来,这么多年也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对这样的处理结果俞向安没有异议,孙庆春就有些意外,王副厂长会直接辞退他们,他以为会让他们的级别一撸到底,然后调去其他边缘岗位,结果直接辞退了。
也是,现在的工作一般不会有辞退,但是这种情况,辞退也是理所当然。
孙庆春有几天闷闷不乐。
一个工作就这么丢了,他为他们觉得可惜。
这件事,说到底,是他起的头。
俞向安也没有愧疚,这是他们犯的错,这已经是王副厂长网开一面的结果了。
要是公开了,他们以后的生活那才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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