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山:“我另一个女儿在食品厂上班,这是她厂里发的福利,这就是我们那边的特产,请队长你尝尝。”
送给他的礼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太重了,担心他觉得有利可图,太轻了,又怕他不上心,这个就刚刚好。
大队长听到他这样说也不好拒绝了,这是人家厂里发的福利,也没花钱不是吗?
他懂他的意思,“你放心吧,俞向清同志下乡以来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她是一位好同志,不畏辛苦,积极上进,这样的人才是我们需要的人才。”
他这话夸得倒也真心实意,在一众知青中,这位下乡不久的新同志表现确实不错。
一开始表现的是差了些,但那也是情有可原,人家之前根本就没干过这些农活,重要的是她度过了一开始的手忙脚乱之后,态度端正,不懂就问,现在已经进步很大了。而且她家里有帮衬,手里有好东西,之前村里有个小孩生病了,缺医少药,还是她送出了自己手上的药片,帮了大忙。
要是迟了,那孩子不一定能完好无损的救回来。
总的来说,牛角大队跟红星大队的差别不是很大,在同一省内,有些差异,更多的是相似。
气候相似,作物相似。
转了一圈之后,最后他们来到了知青院,知青院,他们是中午的时候来的,知青们也就中午饭点的时候人会比较齐,其他时间都忙着下地,大家都不在。
俞向清是来感谢知青院的人对于俞向清的照顾,同时额外感谢郑科,昨天帮忙驾着牛车去接他们,特意请了假,耽搁了半天。
郑科有些受宠若惊,“叔叔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离家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千里迢迢,能认识就是缘分,我下乡比较早,对这里熟悉一些,也没做什么,俞向清同志之前也帮过我。”
莫雯雯看到他们出现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早上嘴里不饶人的是俞向清的妹妹,她爸爸肯定不会赞同她说的话的。
结果他跟其他人是感谢他们对她女儿的照顾,到了她这里开口的却是:“这位女同志,我知道早上的时候你过来那一趟,本来有些话我不该出口的,但是我跟我女儿隔了太远,有些话不说清楚,我怕她抹不开脸,心里过不去,之前你用各种理由从我女儿手上借票,蹭吃蹭喝的,这些都算了,那时候你们是朋友,也怪我,她被我养得有些天真,心眼不多,我没有好好的教过她怎么面对那些心怀不正的人。
所以我把话放在这里,你和我女儿品性不合,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找我,不要找我女儿,你们不适合当朋友,我这个当爸爸的,不希望你们交朋友。”
莫雯雯目瞪口呆,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她心术不正吗?
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她工于心计?
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她不要再去找俞向清吗?
在众人面前,莫雯雯只觉得无地自容。
俞青山又继续道,“我这话不是指责的意思,人在外面,心眼多一些,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我这个女儿啊,在这方面是需要改进的,只不过我觉得现阶段你们还不适合做朋友,所以我这个做爸爸的,只能把这些不好听的话说出口,她不会拒绝,那就我来,在这里,大家也能当个见证,你要怪,就怪我,我对女儿管的太严了,对她的交友也要管。”
有他这话,她哪里还好意思再去找俞向清,人家爸爸都说让她不要再去找她,怕她遭人算计了。
她要是再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上门,那就是算计了。
俞向清心情大好。
太好了,这下她不会再出现面前了吧。
莫雯雯没胆子干别的,就是会用那张嘴说一些花言巧语,俞向清在离开的时候,脸上还有着畅快,“我之前跟她撕开的时候,她就一直哭,哭得好像我欺负她一样,爸爸你出面就不一样了,她还能在你面前哭?以后我就能轻松了,看到她,当做没看见。”
然后有些讪讪的:“爸,又麻烦你了。”
俞青山摇头,“有的人就是脸皮厚,你在这方面要跟你妹妹学学,该说的话就要说,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没错,你受委屈了?你以为简单说一句不是朋友就可以了?”
俞向清:“……”
是她太天真了。
她有些郁闷。
“为什么有的人就能做到这么厚脸皮?”
俞青山:“千人千面,你之前就是没有接触过什么坏人,所以把人想的太好了。”
厚脸皮也就让人觉得恶心,真的坏的人,那是要人命,喝人血的。
俞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