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徐彦环四下瞧瞧,让两人靠近,低声说:“听说魏王有断袖之癖。”
福、雪二人低呼:“真假的?”
徐彦环说:“我听到我阿爹跟阿兄说话时谈及的。去岁魏王还朝,皇后就一直在给魏王相看正妃,礼部尚书家的、鸿胪寺卿家的、领军卫将军家的,都被回绝了,所以就有传闻魏王有断袖之癖。”
“等一下,”林福举起手,“我怎么记得你说的这三家都先后被弹劾了,还被罚了俸?”
谢凌雪说:“私德有亏,教子不严,纵容恶仆。被弹劾罚俸不是应该的吗?”
林福:“……”
不是,难道你们不觉得细思恐极吗?
家一大,人一多,总会有一些疥癣之疾,平日无关痛痒,但要拿来攻讦却很好用。
魏王这一手真是骚得飞起。
林福预告:“那卫国公很快也要被弹劾了。”
徐彦环和谢凌雪眨眨眼,
“哦……”两人恍然。
三人互相看,同时举起食指“嘘”。
“那魏王究竟是不是断袖?”谢凌雪小小声问。
“这跟咱们没关系吧。”林福说。
“也是。”谢凌雪和徐彦环一齐点头。
三人正要离开,忽闻石榴林深处传来一阵细细的说话声,隐约听到“不求娶我”、“远远看着”这几个字。
对视一眼,感觉不妙,赶快撤退。
偏偏林嘉蕙忽然从侧边冒出,高声道:“福妹妹,你也来赏石榴呀。”
林福停住脚步,冷冷看着她,亦高声道:“我们刚进来赏花,就听到里面似乎有说话的声音,原来是林嘉蕙你。”
石榴林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一身杏黄圆领袍的太子走出来,四人同时朝太子看去。
秦峥敛眉,话语带着淡淡不悦,说:“你们怎么在此?”
这话真是问得好有水平,皇后在蓬莱池办百花宴,这石榴林也是蓬莱池的一部分吧。
四人一齐向太子行礼,被叫起,太子又问了一遍。
林福未防林嘉蕙脑子有坑泼脏水,抢在前面说:“回太子的话,小女三人想来石榴林避避暑气,刚进来就隐约听到有人说话,没想到先见着林嘉蕙,后又见着太子殿下。”
她这话乍一听没毛病,的确是进来了,听到说话了,见到林嘉蕙了,见到太子了。
仔细思量哪哪儿都是问题。
林嘉蕙回过味,愤恨地瞪林福。
田舍奴说得她在跟太子私会一样,简直可恶!
秦峥扫了林嘉蕙一眼,对林福说:“你巧舌如簧孤见识过,不必在孤面前逞口舌之利,若有任何不实之言传出,孤自会找你。孤奉劝林小娘子,身为女子,多舌乃大忌。”
林福面无表情:“小女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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