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今日光彩照人。”林福笑着说。
两人站在一起小声说着话,很快的,林嘉蕙扶着聂氏来了,看到福芸两人笑了一下,“三姐姐和福妹妹来得可真早。”
林福撇开头,不想搭理林嘉蕙。
她真的挺烦林嘉蕙说话,总透着一股不怀好意。
以前她总缩在后头,明明是绿茶非要装白莲,让别人为她冲锋陷阵。现在她自己亲身上阵了,林福才发现以前的伪白莲是多么值得珍惜。
“我想着早些来,可以和蕙娘你说说话,不曾想你是和母亲一起来的。”林嘉芸道。
“那可真是不凑巧,”林嘉蕙笑:“阿娘让我同她坐一辆车,不然咱们姐妹路上也能说说话。”
“可以走了吗?”林福面无表情看聂氏。
聂氏严厉地剐了林福一眼,轻轻握住林嘉蕙的手,上了白铜饰马车。
林嘉芸和林福上了后面的青壁小车。
护卫、仆役、侍女一大群人簇拥着坐了主子的两辆马车及后头装了衣裳杂物的马车,奔桂宫而去。
车在路上行了一个多时辰,到达长安城以北的桂宫,给守门的监门卫递了公验,东平侯府四人下了马车进丹凤门,步行前往百花宴所在的蓬莱池。
路上陈国公和卫国公的夫人娘子,互相见了礼,三家结伴一起走。
谢凌雪亲亲热热挽着林福的胳膊,小声同她说话。
卫国公家的戚文瑶虽然也同她们走一起,但隔了差不多一人距离,并不靠近。
在谢凌雪过来时,林嘉芸就已经去和其他两家的庶女走在一处。
林嘉蕙身份尴尬,便一直温顺孝顺的扶着聂氏走着。
到了蓬莱池,跟张皇后请了安,被叫起后,张皇后言:“如今百花繁炽,赏心悦目,我呢,年纪大了,就喜欢看鲜妍的花朵和小姑娘,瞧着就活气,你们自去玩耍,不必拘着。”
陈国公夫人便道:“殿下就说自己年纪大了,咱们这些人岂不是人老珠黄了。”
卫国公夫人捧道:“殿下天生丽质,我瞧着还跟二八年华似的呢。”
张皇后被捧得舒爽极了,亲亲热热和两位国公夫人说话。
聂氏从头到尾只浅笑着在一旁站着看。
林嘉蕙一直扶着聂氏,暗暗摇了摇她的手臂,让她也说说话。
聂氏想了想,说:“殿下皮肤这般细腻,仿佛在发光一样,不知殿下是如何保养的,也教教咱们这些粗鄙之人。”
张皇后:“……”
陈国公夫人、卫国公夫人:“……”
前半句听着还挺好,后半句简直是灾难,把皇后和两位夫人一起得罪了。
林嘉蕙着急地瞟聂氏,话怎么能这样说呢。
林福暗暗叹气,老聂平日里少交际,把自尊看得比天高,临到要逢迎拍马就抓瞎了,这就是锻炼得少的恶果。
摇摇头,出声:“殿下,家母是瞧着小女天天在麦地里风吹日晒的,这瞧见殿下皮肤白皙细腻,就想讨教讨教,好回去了把小女一身黄皮给整白些呢。”
聂氏一愣,旋即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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