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那片破料子穿了和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你的衣服呢?”纪恒咬牙切齿地问,她穿成这个样子,会不会还给别人看过?他要剜了那人眼睛。
“你,你别看!”叶苏跺脚,快急哭了,她想要挣开他把在她肩膀上的手,却又腾不开手去推。
叶苏慌忙抱着胸。
她睡觉的时候没穿内衣,小裙子又短又薄领口又低,现在一松手就会在他面前露羞。
纪恒盯着她雪白的肌肤眸底突然有些热,他四处环顾了一下,确定这一片白里除了他俩再没别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纪恒松开叶苏肩膀,叶苏立刻转过身去背朝他。他看了一圈儿她瘦白的背部和被那两片质量好像还不错的丝绸勾勒出的纤细腰线,臀线,他的视线变得有些贪婪,一直到游移到她细直的双腿下趾甲涂成血样红的玉足才停止。
纪恒抄起手,嗤了一声,“别遮啦,藏什么藏?你遮的那些地方还有哪里我没看过?”
说实话,他现在……不介意好好地看一看。
叶苏暗暗骂了一句才学的mmp。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和纪恒明明都已经互相坦诚五年了,以前在纪府的时候她也不是没被他贪过,她都老老实实尽着妾的本分地由着他怎么看怎么弄,但是现在,她就是羞。
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恨不得用针线把纪恒的眼皮缝起来,恨不得睡觉前穿上十个八个bra,被闷死也总比现在真空强。
叶苏觉得自己可能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原主的身份,她要替原主活下去,好好演戏,单身。她不是纪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妾了,才不是。
“我没藏!”叶苏把自己抱得又紧了一点,咬咬下唇,“我是因为……冷。”
其实真的挺冷的,她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纪恒一滞,看到她缩成的小小一团,他遥远的记忆里也有她小小一团的样子。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她头上盖着一块红布,哪有什么凤冠霞帔,在他的床上,缩成小小一团。她那时好小,真的好小,明明疼得额上全是汗,身子绷得紧紧,却仍死死咬着唇不敢哭,也不敢出声。
他是在尽兴后才发现她小脸惨白如纸,眼眶里蓄了好多好多泪。她吸着鼻子,小手十指在胸前拧巴着,怯怯地问他:“少爷,好了……吗?”
他吻干她的泪,吻她的唇。
从那一刻起,叶苏便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他会骂她,罚她,凶她,也会……吻她。
他喜欢她脆生地叫他“少爷”,之后又开始娇滴滴地叫他“老爷”,但他心底其实一直很清楚,不愿意承认地清楚,他叫她“夫君”的时候,最好听。
纪恒长呼了一口气,开始解自己身上的长中衣。
“过来。”他语气平稳。
“嗯?”叶苏一个激灵。
“那么怕我?”纪恒挑起眉,仍是柔声不想再吓到她。
“我现在才不怕你呢。”叶苏心里想道,转过身,一手抱胸,一手想把身上这件短得人心惊肉跳的裙子向下扯。
纪恒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他身前。
“诶诶诶,”叶苏被他拉得有些站不稳,“你干……”
“穿上。”纪恒把自己的衣裳往叶苏身上套。
“我……”
“你不是冷吗?”纪恒把叶苏的手从他的衣裳袖子里扯出来。
“可是……”
“这下好了点没?”纪恒把叶苏的头从他衣裳领口拉出来,顺便把她的头发从衣裳里掏出来,披散在她背后。
叶苏立刻觉得身上发烫。纪恒的气息,纪恒的温度,像个火炉一样把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