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风捋了下被他弄乱的头发:“你都准备好了?”
陆西洲整个人往椅背里一靠:“万事俱备,等君入瓮。”
啧,这样子,可真欠揍。
……
余下的三天时间,全部用来练习走路。
现在的陆西洲,已经可以扶着墙走,偶尔,还能松开手。
清早,吃过早饭,陆西洲跟许南风说:“今天我要自己走。”
许南风没反对。
她静静的陪着他,他绕着墙壁走,她就跟在他两步远的地方,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搭把手。
一整个上午,陆西洲鲜少有摔倒的时候。
下午时,许南风决定放任他自己走。
第一次摔倒,第二次摔倒……
一次又一次。
每次,当他摔倒,她都远远的站在门口玄关处,看着他自己慢慢的站起来。
带着满身的伤,带着满身的汗,带着那些旁人所不知道的辛苦。
她想,任何人都可以不成功,但他不能。
她亲眼见证了,他从苟延残喘到重获新生的过程。
他曾经历了什么,他曾付出了什么,她都知道。
眼泪,伤疤,那些时光刻在他身上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得到回响。
而当落日余晖洒进房间,覆在他后背,许南风站在玄关处,看着他踩着光,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近了。
他来了。
他走到了她面前,步履蹒跚的,不曾倒下的。
泪水渐渐没过眼眶,许南风张开双臂,把伤痕累累的他抱进怀里。
她的眼泪打湿他胸口:“陆西洲,你做到了。”
“嗯,我做到了。”他回应她,以同样炙热浓烈的情绪,很感谢,这样的时刻,她在他身边。
……
两天的锻炼,陆西洲已经完完全全可以自己走了。
而这段为期四年之久的翻身战,徐徐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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