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隐忍,都只为,翻身那一瞬。
这夜,隔着一堵墙,两人辗转反侧,心绪难平。
翌日,清晨。
许南风打着呵欠拉开侧卧的门时,看到了拄着拐杖从隔壁的走出来的陆西洲,眼圈那层黑,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视一眼,许南风忍不住笑出声:“昨晚,你也失眠了?”
“……”
“我还以为你很镇定呢!”
“……”
“结果失眠比我还严重哈哈哈哈!”
“……”
用得着这么赤,裸裸的嘲笑?五十步笑百步,她有比他好哪儿去?
陆西洲一副“我不想理这个神经病的表情”,进了洗手间。
洗漱,吃饭。
两人如同国宝一样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出发去医院。
今天,是拆线的日子。
线拆了,可那道疤痕,留下了。
医院里,许南风趴在他额前看着那道不足拇指长的疤痕,心疼的不得了。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那么无暇的一张脸,偏偏多了这么一道疤。
啧,清逸都要变粗犷了。
她的热气呼在他面部,软软的手指擦在他的皮肤。
有点痒。
心痒痒。
陆西洲喉结上下滚动,拉开了许南风的手,声音有点哑:“没事。”
“怎么没事呢?都变丑了。”
“丑了……吗?”
“丑了。”
“回去抹点瘢痕修复液。”
“……”说好的不在乎呢?
两人离开医院,车上时,陆西洲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一会儿回去在网上发布一条招聘信息。”
“又招人?”许南风蹙眉:“距离上次招人才过去两个月了而已,而且,公司人手很充足,不需要招人。”
“要。”陆西洲看着车窗外,手指在座椅有节奏的轻扣:“不招,时仟怎么会上钩?”
许南风侧眸看他,那微勾的唇角,跟只老狐狸似的。
真的,千万别惹这人,会被算计的连渣都不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