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除了听不懂阿拉伯语的钟亦恒,其余人面色都很沉重。
“那个小男孩想要替天行道,他觉得杀了这个小女孩是替天行道。”
“什么?!”钟亦恒感到不可思议。
“任何偏见和歧视导致的行为都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宋承致说道,“那个小男孩没有钥匙,进不来,不过不能排除他从门外射击门内的可能,我们尽量坐到死角,小心被射击到。”
宋承致话音刚落,果然枪声就响起了。
众人迅速移动到门边不易被射击到的死角。
钟亦恒想,三天前,她还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子弹和枪的人,现在居然在冷静地躲避子弹。
怀中的女孩痛苦地嘤咛一声,是烧得更厉害了。
医生伸手摸了摸小女孩,说道:“她的情况恶化了,现在就算拿到了退烧药,很有可能也无法……”
他没有说下去,钟亦恒已经明白了。
小男孩的枪中子弹不多,很快就用光了子弹,他抓着门骂骂咧咧。
突然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原本的看门人,小男孩的爸爸。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小男孩的爸爸拿出了一串钥匙,钟亦恒听到钥匙碰撞的声音,心中升起浓重的恐惧,她下意识地更搂紧怀中的孩子。
“那个小男孩告诉他爸爸,说是里面有一个该被清除的低贱种。”
钟亦恒听完身边医生认命似的低声解释,面色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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