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过又是一个畸形的世界,无法回答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
纪珩的神情却很严肃,至少苏尔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态,忙问:“有什么发现?”
纪珩:“一个很不好的猜测,出副本再说。”
苏尔很想提醒不要轻易立下flag,纪珩知道他想一次性问个明白,微微摇头:“没有事实依据的猜测容易起误导作用。”
顿了顿又道:“你的思维天马行空,不要轻易受我影响。”
苏尔正欲张口,忽然在海面看到一张脸,因为水波晃动,原本英俊的面庞随之扭曲,男人是正面朝着自己,就像是一具惨白的浮尸。
那朵在白日里略显黯淡的月季花如今在海中舒展,彰显着来人的身份。
一只手缓缓升起,搭在渔船的边缘,其实船速很快,若是换任何一个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五脏六腑早就被撞碎了。偏偏月季绅士毫无反应,仿佛进行着无骨动物的慢动作,滑到了船上。
四目相对,苏尔还不能做出心虚的样子,强自镇定:“清水出月季……”
后半句诗在对方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中吟咏不下去。
该怂时候就怂。
苏尔朝后退了半步,让纪珩顶在了前面,应对尴尬的会面。
“船工呢?”月季绅士怒极了反而看不清表情,嘴角还隐约有一丝弧度。
纪珩一本正经:“回乡探亲。”
月季绅士维持着似笑非笑的状态:“我怎么不知道他们还有亲戚?”
纪珩:“亲戚是摄像师。”
后又补充一句摄像师也回快乐老家了。
“……”
对话间船还在继续前进,正如先前所料,月季绅士没太计较摄像师的事情,冷声道:“返航。”
纪珩慢悠悠操纵方向盘掉了个头。
苏尔最后用望眼镜看了一眼仿佛近在咫尺的城市,这一次可以清楚看到远处有很多巨大的婚恋广告牌。
出乎意料,回去的路上他可以感觉到月季绅士对自己的敌意不大,反而用一种格外深沉甚至可以说是如临大敌的目光望着纪珩。
就在苏尔以为这份可怕的沉默要持续到上岸,月季绅士突然笑了,他的手掌中多出一张紫色的卡片,对视三秒后,纪珩拿了过来。
苏尔凑近瞧了瞧,发现很是眼熟:“这是……”
月季绅士:“通往地狱的入场券。”
苏尔诧异:“可这不是去往弄虚的媒介?”
月季绅士眼神一变,猛地偏过头:“你见过?”
苏尔点头,说出实情:“福利场和苟宝菩做过交换,买了一张。”
月季绅士仿佛一瞬间省心很多:“你自己知道找死就好。”
“……”
重新回到小岛上已是黄昏,阳光像是没了温度,天地间金灿灿的一片。
月季绅士直接给出警告:“不允许再以任何借口擅自出岛。”
语气很轻,轻到有几个字要很仔细才能听清,不过话中的警告是个人都能听明白。
大概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们,狠话撂完月季绅士先一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