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拒绝的很干脆。
老太太自己喝了:“放心,没毒。只是害怕有朝一日我死在鬼手中,这酒可惜了。”
说着又给他舀了一杯。
苏尔依旧没喝。
老太太也没逼他,自己再度一饮而尽。就要走出小屋前,老太太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利刃,朝苏尔头上扎去。
苏尔本就对她心生提防,偏过头躲开后为保安全又朝前跑了好几步,转眼间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开十几米。
扎空带来的惊讶都没此时多,老太太眼皮颤抖,有点血性的年轻人都会下意识选择抢夺匕首,或者反手一击,跑得这么干脆利落,实在叫人无话可说。
此刻苏尔在安全距离外还跟她展开理论分析:“镇子上限酒,酒精中毒的条件想实现不大容易,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
老太太年纪大视力却很好,将对方目中的嘲讽看得一清二楚:“你知道我要杀你?”
苏尔点头:“有我在,那鬼晚上肯定要来寻,你自然不会留下祸患。”
四目相对,他摊摊手:“别激动,换个角度,鬼来找我就顾不上你那头。”
其实老太太想杀死苏尔的最大原因是怕他抢夺吊坠,之前是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她对付不来,现在一个有事外出,完全可以分开解决。
可惜……人老了,体力是硬伤。
当然也是她错估了苏尔,按照原计划,对方关注的重点会是酒中有无毒,是以这时候精神会高度集中,而离开前的一秒,正是最为松懈的时候。
苏尔冷不丁主动往前一小步,老太太条件反射后退,险些被门槛绊倒。
“您累了。”他再度换上尊称:“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摸不清这是在打什么主意,老太太看了苏尔一眼,进门前都没松开手中握着的匕首。
门关后,苏尔面色阴沉,坐在院子里看宣传册打发时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远处住着的一两户人家几乎是全家出行,疾步朝一个方向而去。
苏尔走出去,拦住其中一位:“请问出了什么事?”
“李家三兄弟昨晚一个中风,还有两个暴毙了。”
苏尔半信半疑:“这也太不幸了。”
内心却知和李守章脱不了干系。
“李家人都很有德行,这会儿我们要去看望……”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前方的人催促快些走。
那人不再和苏尔多说,急匆匆重新迈步。
“嘁。”老太太听到声音打开门看到这一幕,表情不屑:“什么看望?分明是想选卫长,这会儿去确定竞争对手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苏尔:“死得这般蹊跷,没人来查?”
老太太神情冷淡:“都说了是意外,不是谋杀。”
苏尔皱眉的时候,她勾勾嘴角:“镇子上人人循规蹈矩,哪里会有杀人犯。”
话从她口中说出就莫名的讽刺。
苏尔很快就想通,在这里,子女犯了错被父母打死很常见,死在卫长手中的镇民也不少。没有法律,只讲规矩,这才是真正可怕的。
转念一想,纪珩才离开不久,李家三兄弟便全军覆没。多半是他交代温不语指使李守章动的手。
果然,纪珩才是蔫坏的那个。
正念叨着,正主就来了。纪珩手中拿着个木匣子,慢悠悠跨过门槛,不见丝毫急躁。
苏尔:“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