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恨呢?每次看到这孩子,她就会想起前世他说的那些挖心的话,他说厌恶她,讨厌她,恨她剥夺了他和亲娘在一起的日子……
瞧瞧,她还真是个恶人!
“夫人……”
李清婉正想说什么,不远处则看到司马越竟带人缓缓而来,她则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情绪,让紫儿把润儿的功课给藏起来。
毕竟,司马越这个便宜爹可是不想来管孩子功课的。
“清婉!”
“阿越来了?”
她故作欣喜的样子忙走到他身边,“你怎么来了?”
“清婉,我娘的嫁妆能卖多少银子,参展的事你可办妥了?”
李清婉见狗男人是来问生意上的事儿,她便知道他有些着急了,看来,司马越也并非她想象的那么废物,前世她还真是昏头了,怎会看上这等渣夫?
“已经办妥了,这个世上有银子就好办事,娘的嫁妆刚好够参展的费用,阿越,你怎么也关心起生意的事,你从前不是不喜欢……”
“这不是家里没事干,所以娘想让我帮你一把,日后,我给你帮忙如何?”
“帮忙?”
李清婉很清楚,看来是这对母子已经怀疑她了,毕竟,她重生后可一直都让老太婆出钱补窟窿,老太婆一定不满意她,不过,她也不急不躁,她有的是法子应付。
“没错,你也知道我这些年都疏于管理家里的生意,我想能帮你一把,如何?”
“那是最好的了,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司马越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娘不是说她可能背叛司马家了,可她却很乐意让他帮忙,一点都没心虚的样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是夫妻,相互分担也是应该,润儿呢?”
他这才现孩子不在这里,李清婉则用眼神指了指不远处,“在和阿青玩儿。”
“玩儿?”
司马越却有些不悦,“润儿功课做完了?”
“放心吧,我会好好监督他的,孩子还小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
李清婉的这番话让司马越觉得她真是变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教孩子的。
“清婉,你变了。”
李清婉蹙眉,“阿越此话怎讲?妾身什么地方变了?”
司马越则爽朗一笑,“这些年我没在家里,我也听娘亲说了,你对孩子的学业抓得很紧,没想到,你会……”
“那是我的方法错误,如今,我找到了更好教育孩子的方式。”
“什么方式?”
司马越想知道她想如何教育孩子,毕竟,润儿日后可要当状元郎的,而李清婉却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对紫儿道,“公子想帮本夫人,你去把库房的李叔叫来。”
很快,李叔来了,忙对李清婉恭敬施礼,“公子,夫人。”
“李叔你来得正好,你带公子去把去年积压的库存布料一一盘点,还有,把所有的染料颜色都让公子分类,别搞错了,明白吗?”
李叔也是蒙了,司马家公子什么时候能干这些活儿啊?
而司马越也不爽了,他一听说要盘库就头疼,那么多布匹都要清理归类,他怎么干得了这么繁琐的事情?
“清婉,我说的帮你不是做这个,我是想让你出去做生意带一带我。”
“既然你想做生意,那自然是要了解自家的优势,什么布匹什么价格,颜色如何,质感怎样,这些可都要重新学的,你这些年都没有再接触过家里的布匹,既然要帮我,自然要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