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种检查灵脉的当时,都不会像他这样胡来。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撩动宁枝的理智边缘线,寸寸逼近都是在试探宁枝的底线。
哪怕宁枝对渝山的心法了解再少,她也不会觉得面前的人真的在循规蹈矩给她疗伤。
扯呢。
还不等她深思,心府里那股存在感极强的灵力在她的灵脉里日出游移,根根灵骨都被他的灵力包围,片片灵叶全被他的灵力浸萃。
温禁的气息瞬间全都将她包裹住,由内至外。
宁枝的脸瞬间通红。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手指抓紧了腰下的床垫,唇线紧闭,像是极力在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某种冲动。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豆大的雨珠滴答滴答地敲打着窗台,与他们那日在前往永安镇的马车上时,晚风掀翻车帘的呼啸声居然有些像。
“他今晚是怎么了。”
“又是哪根筋不对。”
“非要拉着我一起共沉沦吗。”
莫名的猜测涌上心头。
宁枝有些理解不了现场这个场面。
她紧蹙秀眉,眼含怨怼地看向温禁。一双美目敛了又敛,像是对面前的人意见颇多。
她三番两次想要开口,想要告诉他,自己心府中的灵脉已经修复完整、那混乱的记忆也在他的鼎力相助下各回各位。他可以收手了。
但是每每她想要开口,话到嘴边,事情就不得控制。
心府间那股灵力,以极强的存在感拉回她的注意力。
温禁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抵入自己的心府,已经不像是在为她修复灵脉的了,反而像是在白白地给她渡灵力。但是他给的多,也不问她能不能接住。
宁枝的手指微微发颤,手指骨节已经泛白。
温禁的灵力丝丝缕缕地来,不像是往常那样瞬间填满她的心府,而是慢慢悠悠的,像是在她的灵脉上做细微的检查一样。像是在用羽毛挠她的手心,明显是在吊胃口。
宁枝闷哼一声,对他的不满更甚。
这谁抵得住?
可在他这样的胡来之下,她的定力毫不意外地开始崩塌。
她都怀疑温禁是在有意戏弄她!
明明先前他检查灵脉是循规蹈矩不牵不扯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如今这样在她的心府内四处点火?
“喝酒了?”
温禁突然开口,鼻息吐露在她的耳侧,温温柔柔地撩过她的耳垂。
宁枝脑中警铃大作。
“喝了一点。”她的声音颤抖,竭力保持冷静。
“嗯。”温禁微微垂眸,收敛神色。
他的表情不像是生气,但也不像是不生气,就是……非常……不妙。
“他是不是需要治疗。”宁枝皱着眉想着。
他这说话说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