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枝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温禁的气息不停地再扰乱她的心神,她引以为傲的定力,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些…抵挡不住?
“道君,我是海族,渝山的规矩和我们那里不一样。若是我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你了,我向你……”
“不必。”温禁的眼中又增添了两分受伤的情绪,他不高兴地揉了揉宁枝的头发,却终究是不忍心多苛责她。
“我吻你的时候,你在喊他的名字,你不记得了吗?”
宁枝:……
他是谁?
…我的‘大师兄’吗?
宁枝眉心乱跳,她语气不稳地追问道,“你…确定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吗?”
“嗯,我记得很清楚。”他委委屈屈。
宁枝:……
好好好,懂了懂了。
她很想解释,可是跟这个记忆乱糟糟的人讲这些,那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要是没失忆,那估计还能问出个所以然。可他失忆了,自己居然还跟着他那乱中有序的记忆去回忆往事??
宁枝有些头疼。
面对着这口突如其来的又大又黑的锅,她认命地点点头,“那你还记得我喊的是什么名字吗?”
“……”温禁被问住了。仔细一想,他好像真不记得宁枝的大师兄叫什么。
温禁冷哼了一声,“我不想记住他。”
宁枝彻底放弃和他聊天的想法,她推了推温禁的肩膀,从他怀中挣扎起身,“不早了,道君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其实这间房本来就是宁枝的卧房。
她睡觉认床,待会儿回到别的房里,想必又是睡不着。
估计这一晚上算是荒废了。
她起身之时,温禁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有点大,将宁枝的手腕牵处一道淡淡地红痕。
“渝山有人对你不利,你独自行动的话,会很不安全。”温禁脸色凝重,凌厉的眉峰也皱了起来。
宁枝也觉得是这个理。
“那依道君的方法,我该如何做?”
温禁若有所思,随后认真又谨慎地提出建议,“留在我身边。”
他满脸严肃不似作假。
宁枝也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她点点头,“那好,那我去矮榻上睡。”
这房间里本来就有个矮塌,睡一个人也不是问题,就是隔应点骨头,也是能凑活一晚上的。
温禁有瞬间失神。
百密一疏,他怎么就没记起来这房里还有个矮榻呢?
这…多多余啊。
当初是谁添置的这么个多余的物件?